他很明白,这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渴求的欲望,达到最盛。
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眼前突然一片黑暗,慕凝蓝急忙伸手去抓,却摸到了他胸膛,坚硬如铁的触感,她急忙放开。
她软软的小手一阵乱摸,等于是火上浇油,他体内燃着一把烈火,是欲火,快要焚身,身体更紧的将她死死抵在墙上,她便再也不能到处煽风点火。
看不见她一双眼睛,却看见她两片色泽鲜润的柔软唇瓣,像小时候阿妈经常给他做的奶酪糕一样,软嫩莹润。
他低头,尝了一口。
是真的像咬奶酪糕一样咬住了她双唇。
慕凝蓝一张口,又被咬住了舌头,痛的嘤嘤呜呜,使劲推他将她压的快要喘不过气来的胸膛。
仅是几秒,已将赫连城逼至欲望的巅峰,他却极力克制,猛地松开她双唇。
她甚至能清晰感觉到他撑在她脑袋双侧的一双手臂潜藏的力量。
他闭眼喘息。
她已经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了,知道一个男人最危险的时候是什么样,就如赫连城此刻一样,像一头随时会张开血盆大口的狼,分分钟钟会将她这只小白兔撕吃殆尽。
她囚在他怀中,不敢再动分毫。
良久,他睁开眼睛,眸底茵出的欲念还未褪尽,衬的他棕褐色的瞳仁有一种烟水迷离之感。
他目光炙热,落在被他咬的肿起的唇瓣,嗓音暗哑,“痛吗?”
她点头,下意识摸了下唇瓣,真是疼。
赫连城握住她抚在唇上的手指,转而,抚上他脖颈那排牙痕,嗓音染着色彩,低低出声,“这是小兔子咬的,很疼……”
她指尖轻轻拂过那排伤痕,眼中的愧疚和忧郁,无言以表。
他抬手,抚上她映着灯光瑰丽无比的颊畔,转而粉透的耳朵,最后拇指摩挲着她充血破皮的唇瓣,眸底蕴满她读不懂的内容,“小不点,我这个人记仇,瑕疵必报,你欠我的,我会一样一样从你这只小白兔身上讨回来。”
慕凝蓝怔怔地看着他,读着他浅色琉璃般的瞳孔,气恨,忧伤,怨尤,怜惜……
她一转不转的注视,麓黑的瞳孔像一面至清透净的镜子,映着他此刻所有的情绪,他的心突然空出一个穹然大洞,需要填满,他抱住了她,和风送暖般的嗓音徐徐响起,“所以,给我好好活着,你死了,城哥哥跟谁去讨债?”
慕凝蓝眸底泪光闪闪,只因在她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一个温暖的怀抱,坚实的臂膀,不多的温情,总能触及到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她阖眸,点了点头。
活着……
第五天。
医生再次来洋楼给她做检查,身体各项指标算是达标。
她的精神情况渐有好转,只是还是食不下咽,言语不多,精神萎靡的时候,还会常常躲在房间发呆。
医生亦是毫无办法。
还是那句话,心结千千万,抑郁寡欢。
而这期间,慕凝蓝也开始对自己身处之地有了认识。
偶尔会趴在窗口,遥望窗外密树丛林。
空气湿润,经常下雨,阵阵清风吹来,掺杂着青草泥香。
她不出门,与外界毫无联系,可也知道这个地方离江城很远,加之阿婶一口当地口音,是南部无疑。
不过,这只是她脑袋空寂下来偶尔想想,或是,她根本就不想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这种状态,看似渐好,看似平静,实则是在朝着另一个极端发展。
赫连成何其敏睿?怎会不察?
她温温柔柔,安安静静,好不乖巧。
偶尔,赫连城与她说话,她会应答,会微笑,会乖从,不再哭,不再闹,却让赫连城愈加担心。
那天半夜,赫连城悄声打开了她的房间。
他安静站立门口,足足十分钟,床上双手抱膝而坐的慕凝蓝却毫无察觉。
一双眼睛望着窗外一轮明月发呆,灯光映在眸底,却空洞,迷惘,无神。
他意识到,她在逃避,在遗忘,在压抑。
隔天,她会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文静如兔,依然乖巧。
会帮阿婶洗菜,做一些零碎家务。
她像是生机勃勃,好好活着,可又不是,就像活在一个封闭的世界一样。
那天,赫连城带一些同他一样身穿迷彩军装的男人来家里,不是经不起开玩笑,而是,她看见人就躲,像森林里一只受惊的小猎物一样,躲得远远的,躲进二楼卧室。
赫连城敲门半天,她不应声,不出来。
阿澈会不满,嘴上浑话,这只小白兔还真成了一只小兔子,每每一溜嘴,就招来赫连城一记寒光冷目或一脚踹过去。
阿澈觉得自己也是欠的,城哥喜欢的,他一旁咧咧个什么劲儿?
这样的情况又持续了两天。
她依然如此,不见好转,有时候如常人一般无二,又不像精神有什么异常。
自我封闭,恐惧与外界接触,这是典型的抑郁症加重现象。
第八天。
赫连城从国外请来了心理医生。
医生看过她所有病志,尽量小心翼翼与她谈话,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