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异常敏感,排斥。
那天,她第一次发脾气,暴躁。
房间能砸的东西都毁在她手中,心理医生唯有摇头,她不配合,完全没辙,建议送她去专业的精神疗养院,做全面系统的治疗。
赫连城无奈,让阿澈送走心理医生。
后来,她躲在房间一天,赫连城在门外守了一天。
直到晚上,赫连城打开房间,却见她蜷缩在墙角睡着,抱她到床上的时候,慕凝蓝醒了。
恢复如初,眨了眨眼睛,指了指肚子。
赫连城明了,她在说自己饿了。
他气恨,抬手,捏了捏她睡的粉嘟嘟的脸蛋。
她笑了,笑的恬静又俏皮。
好像之前所有事情被她遗忘了似的。
第九天。
早晨,在她勉强吃了几口饭之后,实在吃不下,赫连城逼着又吃了几口,最后拉她上楼,去了卧室。
赫连城从衣柜取出一套迷彩套装,女款,却是长袖。
南方天气本就热,他要她换上长袖?
她这才注意到,赫连城也是一套长袖迷彩装,身型如松,英俊霸气。
慕凝蓝看着赫连城手上的衣服,愣愣出神。
“去换上。”他揉揉她的头发。
她摇头,不愿意。
“要我帮你换?”赫连城勾唇一笑,手伸了过去。
慕凝蓝瞪他。
最后,还是顺从的接过衣服,转身之际,赫连城自身后将她抱住,吻着她柔软的发顶,蛊惑的语气,“真的不需要我帮你换?”
慕凝蓝在他怀中转过身,推他出去。
赫连城享受着她搁在自己身上的小小力量,终是站在门外等。
不过几分钟,慕凝蓝走出门外,站在他面前。
一身迷彩服太过宽大,裹着她纤柔的身躯,袖子太长,挽至小臂,肤白赛雪,加之迷彩衣装的衬托,呈鲜明对比,像晨曦中一株含苞欲放的小百合。
他满意的揉揉她的头发,顿了下,绕过她,站在她身后,身型投下的阴影将她盖住,他修长手指穿梭在她发间,将她一头长发分成两股,编成了两股麻花辫。
慕凝蓝安静的站着,甜甜的笑着,像一个孩子,任他在她头发上作威作福。
最后,她递给他两只皮筋,视线转而,却落在床单上。
赫连城接过,也笑了,薄唇贴在她耳畔,轻轻一啄。
她转身,使劲锤他一拳,拳头被赫连城接住,将她的手指掰开,与之十指相扣,“跟我出去,嗯?”
慕凝蓝眉头一蹙,下意识从后挣。
赫连城哪给她机会逃?
弯附身躯,一臂箍住她细腰,微微用力,将她抗在肩上,下楼。
慕凝蓝一脸幽怨,踢腾着,捶打他后背,不愿意出去。
耳边两条长长的麻花辫,一摇一摇的,刮着男人的脸颊皮肤,痒痒的,麻麻的。
他有些心猿意马,抬手,朝她屁股拍了一巴掌,威胁道,“乖不乖?逼我当一只狼,吃了你这只小白兔,嗯?”
这句话果然凑效,成功让慕凝蓝安静下来。
“乖吗?”他又问。
她点头。
自那次猎场之行后,这是她第二次踏出门外。
上午阳光温煦,却刺的她睁不开眼睛,抬头看天,一阵眩晕,赫连城扶住了她。
这时,阿澈将一辆越野车开过来,探出脑袋,看向走过来的两人。
“准备好了吗?”赫连城走到车前,打开了后车门。
“是的,城哥。”阿澈回道。
赫连城将慕凝蓝拽上车,两人坐在后排座。
慕凝蓝一双清透的大眼睛,不时地看向窗外丛林环绕的山林风景,询问的眼神看向赫连城。
赫连城挑眉,“放心,不是去猎场。”
她瞪他,扭头,继续看窗外。
一路上,遥遥望去,远天边际,总能见一些大大小小的山林和片片竹林。
山道两旁,看得见一排排木屋,草帽屋,以及一望无垠的绿坪和漫山遍野的茶树。
“猜的没错,这是南部。”赫连城突然开口。
她扭头,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却不再看窗外。
车在山道上奔驰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在一处空旷的地方停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