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个身着迷彩服的男人,则上了另外两辆越野车。
慕凝蓝看到他们每个人都携带枪支。
她老老实实安安静静,依窗而坐。
赫连城坐在她旁边,身上散发强大的冷酷气场,令她呼吸困难。
两人再无交流。
她没有问他要去哪儿?
她不想问,也不想知道,只知道,她身心前所未有的放松和恣意。
车在山道蜿蜒颠簸。
她疲累交加,靠在车窗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床上,是洋楼。
她揉着太阳穴坐起身,看向窗外,夕阳西下的美景,美不胜收。
下床,身体还是有些虚浮,走进浴室。
慕凝蓝站在镜子前,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看自己的模样。
整个人瘦了一圈,因一段时间不出房门不晒阳光的关系,加之病容,本就细白的肌肤,愈加苍白。
打开水龙头,低头,掬了一捧水,浇在脸上,清凉的水润在皮肤,心里也清润一片。
手心拂过脸颊,什么东西铬疼了皮肤。
她垂眸,展开五指。
无名指上一枚钻戒,闪着璀璨之光,钻入她视线。
心里某个地方一疼,呼吸瞬间窒息,她一手按住胸口,一手撑住洗手台,迫使自己平静下来。
这时,敲门声响起。
慕凝蓝大口大口喘气,眼中含泪,一个人的音容笑貌不孔不入的钻进她脑海。
门外,赫连城敲了几次,无人回应。
心头一凛,动了撞门的冲动。
门从里面被慕凝蓝打开。
“怎么了?”赫连城看着浴室门口脸色异常苍白的慕凝蓝,紧张问道。
她摇摇头,“没事……”
戴戒指的那只手,却紧紧抠进掌心皮肉。
“真的没事?”
“嗯。”
“下楼吃饭。”他说,眸底已是柔和一片,少了平时的冷硬。
“可是……”她想说没有胃口之类,到了嘴边,却道,“好。”
赫连城略略一怔。
这是这些天以来,她应的最痛快一次,前些天吃饭,可是他强迫加威逼利诱才成。
“来。”赫连城朝她伸出手来。
慕凝蓝盯着眼前那只宽大厚实的手,瞳孔一颤,脑中闪过熟悉的画面。
同样的画面,同样的一个字“来”。
慕凝蓝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被赫连城强行拽住了手腕。
“听着,小不点,逃,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不管你心里如何想,你肯开口说话,肯敞开心扉,是进步,我要你开开心心的,知道吗?”
慕凝蓝凝视他,眼睛里有了湿意,“你知道的,不是吗?我有精神病……我……”
他抬手,抚上她脸颊,“小不点,相信我,一切会都好起来的,知道吗?”
她点头,“嗯。”
第十天。
早晨,餐厅。
赫连城逼着她喝了一碗粥,吃掉一张绿豆饼之后,满意的勾起唇角,“今天表现不错,等会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正在喝水的慕凝蓝,愣是呛了一口,警惕的眼神刮向他。
呃,不会又是什么猎场和极限跳伞吧?
赫连城鲜少露笑,却被她小兔子似的萌萌的样子逗笑,“放心,不是猎场也不是跳伞。”
“那是跳河?”她随口胡诌。
赫连城额角抽搐,“你想多了。”
“那是去干嘛?”
“去了就知道。”
“我能不去吗?”
“我的地盘我做主。”
“……”
又是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赫连城带着慕凝蓝去了马场。
慕凝蓝望着犹如内蒙古大草原般的原生态马场,惊奇道,“赫连城,你带我来骑马?”
赫连城抬手,敲了下她脑袋,“难道骑……”
思想一时龌龊,最后一个“你”字,顿住。
目光含了复杂深奥的内容,凝视着她。
慕凝蓝今天还是穿了一套迷彩装,上身军绿短袖,下身迷彩裤,头发整个编成一条麻花辫,衬得她愈加稚嫩清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