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见过最危险,城府最深的人。”赫连城五官冷戾,一拳砸向楼梯扶手,冲击力直直传至二楼。
慕凝蓝抓住的楼梯扶手,一荡一荡,她手指纤细柔韧,死死扣紧。
“城哥,你说句话啊!”阿澈急冒烟了。
“明天驾驶直升飞机飞至香港,让老k准备专机,转乘再飞往瑞士。”
阿澈挠挠后脑勺,“城哥,我觉得那只小兔子就是一颗埋在我们身边的定时炸弹,你一回国马不停蹄的暗地护她,我缕缕浑话,不过是怕你被她连累,再者,也实在觉得那只小兔子可怜巴巴的,却没想到南宫藤那个人如此难对付,现在你可是拿你的前途未来去赌啊!”
赫连城看了一眼阿澈,走出大门。
阿澈目光飘向二楼转弯处,犹豫了下,奔上去,朝正转身的慕凝蓝道,“你都听到了,不是吗?”
“是。”她答。
“算了!跟你这只兔子也说不明白,城哥以前救你,现在救你,是他愿意,我也管不着!”阿澈冷着脸,要走。
“阿澈。”她转身,叫住阿澈。
“干什么?”阿澈凝眉。
“他救我之后,发生过什么事情?”
阿澈望了一眼楼下,见赫连城并未进屋,犹豫了下,说道,“你倒是忘得干干净净,你知不道当你城哥救你,村寨却被一个不知名的组织报复,只有城哥一个人存活下来。”
慕凝蓝震惊不已。
这与那次在猎场,赫连城口中所说不谋而合,她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为什么每个人都瞒着她?
“现在我能做什么?”她忧心如焚。
“全拜你老公所赐,事态已经扩大,城哥不放你走,和绑架罪有什么区别?即使放你离开,问题还在,舆论就能毁一个人!”
阿澈说的是事实,但略略略夸张。
慕凝蓝咬唇,沉默良久,道,“阿澈,你帮我一件事。”
阿澈:“……”
深山环绕的一个村寨,一栋二层民居这些天被一帮人包了,很多黑衣人进进出出。
当地人朴实,村里并没有多少人,也不多话,只是按照要求和时间,提供食物。
二楼一间木质房间,家居摆设充满了当地人文风情,屋内墙上各种小挂件,因窗外风儿不断地吹进来,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他进去多久了?”霍靳墨看着紧闭的浴室房门问一旁一脸焦急的秦淮。
“一个多小时了。”
霍靳墨眉头一拧,抬手,开始砸门,“死南瓜,你给我出来!”
“……”
“喂!听见没有!”
“……”
“丫头你还要不要了?”
“……”
霍靳墨顿觉不对,一脚踢开木门,却见南宫藤颓靠墙壁,冷水如注浇在身上,一动不动。
“卧槽!你是不是疯了!”霍靳墨一边冲进去一边吩咐秦淮,“拿医药箱。”
秦淮急忙应声。
霍靳墨冲进浴室,急忙把喷洒关掉,将不死不活,一身冷寒的南宫藤往外托。
他身上衣服早已湿透,混着身上鲜血往下淌,从浴室到房间拖曳一地血,尤为慎人。
霍靳墨恨的咬牙切齿,将他弄到床上,人已半昏迷,将他衣服撕开,却被南宫藤抓住了手,“蓝儿……”
“既然这么记挂,下午何必赌气要走?”霍靳墨抽开手,骂道,“我这是什么命?兄弟这么多年,第一次伺候你一个大老爷们,我家安洛都没这待遇。”
想起家里闹得不可开交的安洛,他头疼。
自慕凝蓝失踪以后,她冲到南宫藤面前打闹一次,之后,霍靳墨再去华鑫别墅就犯难了,安洛根本就不给他开门,放话出来,若是找不到慕凝蓝,他休想亲近她一步。
这不,他受这兄弟牵连,半个多月断粮。
秦淮端来热水,又拿过来医药箱,找出所需的药和纱布。
看着南宫藤光裸的上半身几道狰狞的血口,愣是惊了一下,和赫连城对峙那会儿倒不觉得什么,原来是硬撑过来的。
霍靳墨给他擦干身上的水,秦淮帮忙给他换了裤子,用毯子盖住他,露出上半身。
霍靳墨手法娴熟的给他清理伤口,上药包扎,腰上有一处伤口太深,是刀伤,必须马上缝合。
“秦淮,准备麻药。”霍靳墨一边说一边戴上一次性胶皮手套,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南宫藤,恨道,“找当地医生困难,一来一回,耽误功夫,我的针线活可不好。”
秦淮眉头突跳。
经过特殊训练过的人,任务中各种突发情况,他们都训练过,霍靳墨警校出身,当年又混过两年维和部队,会这些并不奇怪。
霍靳墨给南宫藤注射了麻药以后,秦淮一旁帮忙。
伤口十厘米长,霍靳墨缝合很快,并发症是避免不了的,这人额头烧的能煮熟一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