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急忙拉着慕凝蓝的手,一刻也舍不得撒手,“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慕凝蓝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一脸茫然。
她要是知道的话就好了。
李婶见她这样子很不放心,“你要走……等姑爷回来吧。”
慕凝蓝皱眉,等他回来,她还走的了吗?
她现在什么人都不想见,只想去一个安安静静的地方安安静静的待着。
终是,她和李婶泪别,带着慕少卿离开。
她打了一辆车到了市区,下车,去了超市买些东西。
从超市出来,她抱着慕少卿站在路边准备打车,至于去哪儿也不知道。
突然,身子被人猛地一推,一辆黑色商务急速停下,她和慕少卿被强行拽进车里。
她连尖叫呼救都来不及,后颈一痛。
眼睛被人蒙上一块黑布。
耳边是慕少卿大哭大闹的声音。
与此同时,江城一家会所被南宫藤清场。
拳击台场上,灯光澄亮,映照着两个身材高大坚毅冷峻的男人身上,两人身穿同样黑色裹身背心,黑色运动长裤,手上戴着拳击手套。
两人清峻的五官阴沉煞冷,额头,脸上渗满汗水,汗珠沿着胳膊上蛮缠的肌肉,一滴一滴落在擂场上。
赫连城和南宫藤对峙。
红色拳击手套挡住一半冷毅的俊颜,赫连城眼睛里迸射出沉冷的锐光,“南宫藤,我们早该痛痛快快打一场了。”
“奉陪到底!”南宫藤菲薄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冷白的直线。
早上,南宫藤刚将车停驻慕公馆门口,一辆军绿色越野车猛地蹿出来横在前方。
南宫藤透过前档玻璃一眼看见从越野车走来的男人,正是赫连城。
南宫藤并不意外,眉目清寒,打开车门下车,绕过车头,打开后车门,将卷缩后排座椅熟睡的慕凝蓝从车里抱出来。
赫连城攥着拳头,一个箭步冲上前,看着沉在南宫藤臂弯脸色霜白的慕凝蓝,伸手就要去抢。
“别再让她看见我们动手。”南宫藤侧身,躲开赫连城的攻势,一边朝慕公馆门口走一边扔下冷寒一句话,“要动手,跟我去别的地方。”
赫连城望着南宫藤怀中沉睡的慕凝蓝,咬了咬牙,拳头攥的咯咯作响,恨不得下一秒就将她从南宫藤怀里抢走。
可是,脑海里不禁地闪过南宫藤的话。
不能让慕凝蓝看到两人打架……
上次商场两人动手,最后,受伤的却是慕凝蓝,而且会再次让她陷入两难境地。
昨天和慕凝蓝通电话的时候,他已经从瑞士回到g城,最后,还是忍不住来接她,他已经等不到她说的归期。
凌晨三点抵达江城,便接了一通电话。
他之前派来江城保护慕凝蓝的人报告,昨夜慕凝蓝去了墓园,南宫藤也去了。
只是,半夜的时候,他的人亲眼看见慕凝蓝上了南宫藤的车,路线明明是回到市区的,可是,追踪到了市区才发现那辆车里坐的肯本不是慕凝蓝和南宫藤。
却走下来一个身型高大的男人。
这个人正是秦淮。
所以,赫连城的人被南宫藤耍了。
南宫藤在慕凝蓝回江城之后,便察觉慕公馆附近一直有人在暗处钉梢。
他一猜就知道是赫连城的人。
昨天早上,他驱车直奔华鑫别墅。
霍靳墨娶了安洛之后,处处宠着她,念及安洛对华鑫别墅眷恋不舍,又体谅安洛这样大大咧咧的性格一定无法适应他那样大家族的生活,便与父母商议搬出来住。
华鑫别墅便是他们的爱巢。
昨天早上,霍靳墨一开门便被南宫藤拽了出去。
“卧槽!你大清早的干什么?”霍靳墨懵圈。
南宫藤沉着一张脸看着睡眼惺忪的霍靳墨,眼睛里暗潮涌动,声线有些激动,“靳墨,给你一天时间找化验科的人给我做dna鉴定。”
“哈?”霍靳墨瞬间被雷醒,“难道你……是捡来的?不是南宫家血脉?”
南宫藤额角一抽,寒冷的目光秒杀过去,将装了一根头发的透明塑料袋塞进他手里,“快点!别废话!我可能有个孩子。”
霍靳墨大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不敢置信的开口,“卧槽!你……你竟然在外面有了孩子?什么时候的事情?这四年,你不是一直素着吗?醉酒?意外?没憋住?”
南宫藤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言简意赅,恨恨地说,“蓝儿的孩子是我的!我要做最后求证!”
“哈?”霍靳墨咋呼一声,一大早就遭受这么大的惊吓,谁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