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跑两步,腰上一紧,他欺身过来,紧接着,她被他抱起来,狠狠地抵在车门上。
“你放开我!”她朝他腿上踢了一下。
腿却被他一手握住,搁在他腰上,没再放下。
她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唇被他薄唇死死的封住。
她双手打他,掐他,他强势撬开她唇齿,找到她小舌,紧紧地勾缠,交替,深入。
她使劲地挣扭,唔唔地拼力反抗,好不容易摆脱他唇舌猛烈的纠缠,他大手挑起她裙摆探了进去。
她浑身一僵,几秒恍惚,耳边是皮带衣裤悉悉索索的声音。
紧接着,被他坚硬如铁的身体狠狠地压住,被他突如其来屏气使劲的力道钉在车身上……
沉寂四年的身体,像一朵花苞被突然撑开撕裂,她疼的叫了一声,泪光盈动,自眼角一颗一颗地滑落。
他安静如玉,高大挺厚的身型将小小弱弱的她整个盖住,趴在她抖栗的肩头,呼吸粗重,嗓音哑的厉害,“疼?”
“畜生!”她怨愤地吼了一声。
开始挣扭,只一动,身子滚过一阵颤栗,软在他怀里。
她耻辱地闭眼,面如死灰,望着天上茭白的月光,流着眼泪却凄笑出声,“南宫藤,四年了,你依然没有变。”
空寂四年的身体,瞬间燃起的情欲,被心头源源不断涌上的落寞和寒意一点一点吞噬,他温柔地吻掉她脸上的泪珠,深情缱绻地说,“蓝儿,四年了,我不曾改变,不变的还有对你的执念,你知道的,不是吗?你恨的怨的爱的就是这样一个我!”
“你再次毁了我的安稳生活。”她眼中的泪水漫过哀空的眸子,眸底最后一丝希冀渐渐地暗沉下去。
他坦然,“是,我注定毁了你与别的男人的另一个新的开始。”
他安静地在她体内停留片刻,隐忍着搅弄风云的冲动,从她身体静静地退离。
她身子软如泥,本仰仗着他那股力道支撑,那股力道猛地抽离,她像挂着的一株小草,飘零落地。
他整理好衣裤,弯腰,将她抱起来放入后车座,给她整理凌乱的裙子,最后,附耳过去,低低一句透着沧桑和怅然,“欺负了你,我再次混蛋了!我对你不会再放手!”
她捂着眼睛,无声地流泪。
是啊!他就是这么一个混蛋!四年前是!现在是!
在她准备开启另一段新生活之际,他在她本就残破的身躯盖上专属于他的印记,摧毁她对新生活的希冀!
这就是他的目的!这才是真正的他!
专横霸道!强势冷戾!
这样的男人深情的时候像一把温柔的刀,刀刀砍进骨髓让你痛彻心扉,冷戾残酷的时候像一味慢性毒药,他再次将这味毒药注入她身体,蔓延四肢经脉,沁入骨血。
她卷在座椅上,那一记力道让被侵犯的地方仿佛还在痛,也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在她体内存留过,是抹不去的印记。
事实上,这个男人何止在她身上烙着印记,烙入心头骨血的印记呢?
她微微侧头,看着车窗外,月光下站着的那道挺拔身影,孤寂,寂寥。
仿佛也浸透至她心里。
车窗钳了一道缝隙,车门是锁着的。
大概有了上次她顺走他车钥匙的经验,这次,他下车之后拿走了车钥匙。
迷迷蒙蒙中,合上眼睛的时候,远山青黛,洒进来的青光披满她一身。
朝露晨曦,南宫藤脸色发白,带着一身寒意,打开后车门,看着后排座卷缩一团的慕凝蓝,眸底灰暗一片,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上车驶离。
慕凝蓝醒来的时候,已回到慕公馆,而且是躺在床上。
她猛地坐起身子,反应数秒,沉寂的脑袋一点一点清晰。
昨夜一幕自脑子里滚过。
她身子一软,頹倒在床,闭上眼睛,睫毛颤动着,湿意浸透了长睫,又缓缓地睁开,眸底星河满溢。
不知道躺了多久,她下床,去浴室冲了澡,洗漱之后,换了一身衣服,下楼。
客厅,李婶正陪慕少卿玩。
见慕凝蓝下来,李婶看着她脸色发白,“小姐,我去给你准备吃的。”
慕少卿扑过来,抱住慕凝蓝的腿,“妈妈!伯伯抱你回来的,你又生病了吗?”
她蹙眉,随即拍拍慕少卿软软的发顶,眸中灰暗难明,喃喃自语,“是病了。”
“妈妈,吃药。”慕少卿说。
“治不好了。”她心中酸疼。
“小姐,我给你准备饭菜。”李婶插话。
“嗯。”她平静道。
吃饱了才有力气走。
饭后,慕凝蓝收拾了行李跟李婶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