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的狗不拴好了,跑到这里丢主子的脸!那个女人究竟给过你什么好处能让你这么护着她?是非曲直都分不清楚了么!”
难听的话听多了,如今江令桥也可以信手拈来:“那她是剖了你的狼心狗肺还是往你脑袋里灌了水,你要这么针对她!”
“我说我的,你狗拿耗子多管什么闲事!”
“说话这么臭,你中午吃的是饭还是粪啊?”
“你!我还就说她了!孟卷舒就是个不要脸的臭婊子,什么男人都睡,□□胚子连宫里的内侍都不放过!男人撒泡尿都要跑过去舔干净!”
“呵!看不出来你懂得挺多,是不是都试过啊?说说吧,最喜欢哪一种啊?”
那女监气得脸发白:“你算老几,居然敢在这里撒野!我告诉你,今天要是不跪下给我道歉,就别想站着从这里走出去!”
她似乎是周围一群内侍女监的头头,插着腰,脸上扭着冷笑:“他们可都是做力气活的,有些身手,我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趁早乖乖求饶!”
“好啊!”江令桥挽起袖子等她,“我可太想尝尝罚酒的滋味了!”
“这是你自找的!”女监面色一阴,低声怒喝道,“都给我上!别手下留情,我要把那能说会道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话罢,十几个内侍女监一窝蜂涌上前,张牙舞爪地扑向江令桥。江令桥扫眼过去,这样三五成群结成的一伙人,平日里怕是没少作奸犯科,也不必留情了。
她歪了歪头,指节微微作响,那双眸子里升腾着许久未见的阴鸷的光,而后一旋身跃入人群中,衣袂如花瓣散开来,很快便看不见身影。
宫里做事的人比起天生的刺客可差太多了,打起架来和地痞流氓没什么两样,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欺负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还行,可一旦遇到练家子就只有挨揍的份。没多大功夫,江令桥脚边就堪堪倒下了一圈人,个个断了骨头般躺在地上直吸冷气,话都说不出一句来。
她抬眸望向那个女监,眼里闪着挑衅的意味。
“你……你想干嘛……”女监步步后退。
江令桥上前,擒住她的胳膊向后一掖,登时便教她动弹不得。
“我算老几?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小辈罢了……”她的语气越来越冷,“不过你听好了,我叫江望秋,曾是琴嫣殿的宫人,也是贵妃娘娘手下的女监,日后若再让我听到谁在后面乱嚼舌根,看我不把他的嘴撕烂!”
女监闻之,身子一颤。
然而,话音才落,不知何处飘来一道尖细而苍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