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交谈时间短暂,却引发了不小的轰动。十星慕明显感到投射到她身上的注视变多了。
锯腿先生所说的,要超越他当初锯腿吸引人的目光……十星慕认真思考在那维莱特先生面前表演木头锯腿的可行性。
不过当她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被纯白铃兰女士狠狠制裁了。
“——不可以!”纯白铃兰女士激动地说,“怎么能让那维莱特大人看见这种事情呢!”
两人的交谈声有些大,一旁的警备队员暗中观察着她们。
敏锐地捕捉到“那维莱特大人”这类关键词。
是哪个地下组织的团伙来这刺探情报了?
他警惕地记下两人面容。
以午后享用咖啡的借口,实则打探最高审判官的行踪,甚至还引起了大人的注意,背后一定藏有不可告人的阴险目的。
与此同时,另一边。
锯腿先生躲藏在草丛中,冷笑道:“我就知道这俩人没安好心。”
“瞧瞧那十星慕,以我艺术家的敏锐,一眼就能发现她跟最高审判官的近似外观!眼睛的颜色都差不多!”
锯腿先生的弟子恭恭敬敬地问:“那师父,你发现了什么?”
锯腿先生笃定地下结论:“根据艺术创作中的‘相似亲子定律’,十星慕——一定是那维莱特失散多年的女儿!她必然是卧底,跟审判官里应外合,要一举端掉我们这个老巢!”
弟子佩服地鼓掌:“不愧是师父!一下就识破了他们的诡计!”
不如将计就计。警备队员这样计划。
那就请君入瓮。锯腿先生如此谋算。
午后阳光舒适,十星慕惬意地眯起眼睛。
莫名的她感到四周有两股不寻常的视线,不过她都忽视掉了。
好想吃甜点心。
十星慕幽怨地望向咖啡馆。
“这个可以吗?”十星慕趴在酒台子上,指着放在最外面的一个绿色玻璃酒瓶,酒瓶周身有灰色和深绿色调样式的装饰布段,模样看上去有种亲切的熟悉,“太贵的话就算啦。”
“这点酒钱还是有的。”纯白铃兰女士说,“谁乐意把摩拉花到甜甜腻腻的点心上。”
纯白铃兰女士短暂的住所位于灰河,在枫丹廷的地下,要爬过很长一段的梯子。中途十星慕好想变成一滴水自由落体。
纯白铃兰女士喜欢喝的是苹果清酿酒,十星慕从未尝试过这种发酵液体,新奇地张望一会,才决定要拿那瓶深绿色的。
“你看,它像不像一个人啊?”十星慕突发奇想地把灰色的布料挪到瓶颈,“这就是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