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苑琼见状,更是趁热打铁地诱惑道:“又或者,你也是被逼无奈,只要你说出真相,陛下会网开一面的。”
那人闻言,颤颤巍巍地看了一眼皇帝,似乎是在斟酌着什么。
终于,那人一咬牙,以头叩地,字字铿锵地说道:“那城防图就藏在京郊寺庙的槐树下,我为了掩人耳目,连夜放到那里的,至于敬平王,他是无辜的!”
那人说完,便用力地咬碎了藏在牙缝间的毒药,随后嘴角处便渗出了黑色的血迹,不多时便没了气息。
唯一的“证人”死无对证,司苑琼也是始料未及,事情到了这般的地步,已然是推向了有利于司华圳的那一面。
司华圳顺势提出让流风去取城防图,以求将功折罪,皇帝担心司华圳会在其中动什么手脚,便也派人快马加鞭,跟着流风一起去了一趟京郊的寺庙。
一行人终是赶在了日暮西山之前回到了宫中,皇帝迫不及待地接过城防图,正想借机给司华圳扣一顶意图不轨的帽子时,左下角的那道鲜红的玉玺印却是让皇帝彻底讶然。
“这,这城防图。”皇帝紧紧地攥着城防图的画轴,眉宇间的错愕丝毫不加以掩饰。
这玉玺不应该是在御书房之中吗?为何会被加盖这假的城防图之上?
司华圳见皇帝的脸色极为难看,颇为“诚惶诚恐”地问道:“陛下,这城防图,可是真的?若不是……”
皇帝抬手,打断了司华圳的话,他无视司苑琼投来的询问的目光,认命般地合上双眸,“这是真的。”
“什么!”司苑琼一时失态低呼了一声,心下闪过无数个猜测,连皇帝都要眼睁睁地说这幅城防图是真的,莫非是有人在暗中相助司华圳布局?
在电光火石间,司苑琼想到了李嫣然,司华圳想要得到玉玺印,必然是要借助宫中人的手,尤其是皇帝身边亲近的人的帮助才可以。
而李嫣然与白微影交好,若是看在白微影的面子上,她自然是会对司华圳施以援手的。
如此一来,这假的城防图摇身一变,便成了那被“偷盗”的城防图了。
司苑琼隐藏在袖袍下的双拳紧握,眸中杀意尽显,李嫣然敢坏他的好事,那么就休怪他不顾白微影的情面,对李嫣然痛下杀手了!
“陛下,这贼人伏法了,东西也找到了,真相自然也就大白了,那么这阿圳的清白……”北疆王活动了一下坐得有些酸软的手脚,豪迈地摆手道:“不如这样吧,今晚陛下不是说要为我接风洗尘吗?那么就在宴席上的时候,为阿圳沉冤昭雪,然后再安抚一番,如何?”
皇帝咬牙应道:“自然是极好的,阿圳蒙受冤屈多日,这都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