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你个大头鬼!简直冥顽不灵!真是不可理喻!无疑就是脑袋缺根筋儿!
破罐子破摔似的,初棠重重吐出口气。
他肃穆开口:“我的思想不允许我自己和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人生活一辈子,你的一纸婚约,根本绑不住我,你能懂吗?”
语毕,他静静等待回答。
也不知程立雪有没有听入耳,半晌也不见动静。
烛火勾勒那人的墨发。
初棠视线愈加模糊,就在他以为等不到答案时,那抹青丝终有丝松动。
程立雪眸色不明瞥来。
“你休想。”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掠过耳畔。
初棠只觉这人神经病!
纯粹是控制欲与占有欲在作祟。
这个人简直不讲道理!
初棠无语撇嘴,至此完全放弃与程立雪“据理力争”,他转身就往门边走。
“你也休想!”
初棠昂起胀热的脖子踹开门。
“去哪?”
“你家住大海呀!管得真宽!”
他怒火中烧直奔小厨房那边打水,被狗咬了,当然要好好清洗几百遍。
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狗男人,不要脸。
一刻钟后。
初棠直接扔下湿布,手都搓麻了。
也罢,他堂堂一个现代人,乐观主义者,光凭那个狗男人的颜值,他算不得亏。
而且亲的是眼睛,就事论事,这狗男人还挺会搞浪漫,有点儿纯爱战士那味儿。
再到身份,他们好歹是挂名夫夫。
至于其他……
这死人若是还敢吻他,下次就一并讨回来,咬死这个狗男人!
不擦了!睡觉。
初棠回到房时,小灯笼已被收拾好,只余下几盏静静守候在床边。
程立雪这厮竟又消失。
他也正好落得清净。
这夜,他却难得有些辗转难眠,初棠早已忘记大黄叼老鼠那茬事,继续抱着暖融融的大黄。
“大黄你说他真的喜欢我吗?”
“他为什么喜欢我呀?”
“好没有道理呀!”
“他受虐狂呀?我这么跟他对着干还能喜欢我?”
嘀嘀咕咕,没个消停的人,终是在乌云闭月之际,沉沉陷入梦乡。
……
翌日,出摊路上。
初棠和晴云路过片荒芜人烟的小林子。
他仍有些魂不守舍。
穿越前,数学压轴题都没能难倒的人,穿越后,却被“程立雪为什么喜欢他”这个问题的答案难住了。
啊啊啊啊啊……
怎会如此?
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