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小饼干随着舒宾太太生动的讲述,很快全部进入了我的肚子,算上足足三杯咖啡牛奶,胃部饱胀的感觉不是没有原因。
舒宾太太希望我能留下来一起吃早餐,可我的胃已经不能吃下更多食物,哪怕是舒宾太太的手艺,我衬着手帕拖着购物袋向舒宾太太告辞了。
回到家里后,我光上门直挺挺地瘫倒在入口处,感谢舒宾太太的手帕,我的手指没有在遭受更多压力。我踢开鞋子,拉开外套的拉链,面朝下脸颊贴在冰冷的地板上。
我静静等待,心跳从快速变慢,最后匀速有力的跳动,被搅乱的空气渐渐沉淀,慢慢安静下来。
我享受这一刻的安宁,宝贵而难以得到,能让不想记住的事情埋进记忆的垃圾堆里。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客厅的电话爆炸着轰开了安静,我深吸一口气,慢慢爬了起来,能给我打电话的人本来就不多,不用排除法也大概能猜到是谁。
“您好,这里是弗洛夏。”我将刺耳的电话铃声终止,照例问候。
“弗洛夏,你的手机怎么没人接?”果然是安德廖沙,他的口吻很轻松,以马尔金家的防卫手段,我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他会第一时间知道。
安德廖沙送给我一部最新款智能手机,不过有了笔记本电脑后,手机一直连着充电线没有离开过。“因为它在充电。”
我一板一眼地回答。
“哈哈,弗洛夏你怎么会像是一个上个世纪的老年人,电子产品接受度可以再低一点吗?我猜你就没有怎么用过吧。”
安德廖沙戳穿了伪装,他已经不期待我能像个正常的小姑娘追上潮流,只要不被时代的眼泪淹没安德廖沙就很满足了。
“哈哈哈哈哈···”
“你再这样,我就挂电话了哦。”我阴恻恻地威胁。
即使是生活在卢布廖夫,由于安德廖沙不住在家里,所以我和他相处的时间不算很多,可自从我来到维尔利斯特之后,安德廖沙几乎每天一个电话,并且隔三差五就来这里观光,即使景点只有房屋周围五十米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