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姌并不想说太多话,钱氏就把绣活拿了起来,继续绣了。
徐姌便检视一下身体的状况。
那熏香也不知道庶姐是从哪个邪门歪派那鼓捣来的,药效极强,闻一次,全身的生气都能被入骨的药效烧灼殆尽,伤尽五脏六腑。若是普通人闻一下,登时就死了。
就算是自幼练功的她,在香里泡了那一时半刻,就算是乙甲喂了她一粒对症的药,她现下也是手脚绵软,五脏俱伤。
勉力挑动一分真气运转,滋润调养脏腑,估计着完全伤好要的时间。
……至少一个月。
她以为她见多了教众中表里不一、阴险凶残的,却还是小看了庶姐的阴狠。
哪个正常人会给一个十岁的小女孩下药呢?
贴在胸口的玉佩传递着暖意,仿佛是在安慰她。
徐姌内心稍暖,阖目,专心调动体内真气,养伤。
钱氏就陪在床边,绣着绣品,安静地陪着她,偶尔互相问答几个问题。
平静且祥和。
只是,对于关乎她丈夫的问题,钱氏总是带着隐忍克制的神情,欲言又止。
徐姌记在心里,不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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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氏上无公婆,下仅一女,姓赵的丈夫是个秀才,徐姌在这屋子里醒了两三天,就没听过他说话的声音,听说是去参加县里的诗会了。
而女儿,徐姌见着几次了,瘦瘦小小的,总是睁着圆漉漉的大眼睛,面露惊恐地看着她。听钱氏说是九岁了,身量却像是五六岁的。瞧着和魔教里少数教众的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