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姌抬头便能看见茅草屋顶,扭头看了看三面半的土墙,叹了口气。
穷到难以置信,这居然是个秀才的家?
其中内情,大概等秀才回来就能知道了。
移回视线,钱氏依旧在绣着绣品。
两三天过去了,徐姌自觉她的身体已经好了点,至少手能抬起来了,见着绣绣品的线在钱氏的手中如彩云纷飞,多看了两眼,突然有了个想法。
“我能学着绣花吗?”徐姌问道。
“你还病着呢!”钱氏不赞同。
徐姌双手合十,半真半假地抱怨道:“镇日躺在床上,无聊想找点事做做。”
躺在床上是无聊,不过无聊在一整天都管着真气的流动。
并且,钱氏家看着蛮困难,她也想尽力贴补些。
她以前嫌弃绣花是绣坊的活计,不肯学,却被徐江渚以培养“爱妻之女”的心压着学。他请来的绣女以前在皇宫里是负责绣龙袍的,真才实学不缺,纵然她不愿,也学了点进去。
绣些上等绣品是没问题的,但这边陲乡野之地的绣法,她却是还没从钱氏的手法中看明白。
并且……这种看着能一指捏弯的劣质针和一拔就断的起毛线,她真没碰过。
所以要“学着绣花”。
钱氏不知道那么些,只担心徐姌的身体状况,斩钉截铁地拒绝着。
徐姌车轱辘道着安慰的话,说到口干舌燥了总算哄好了钱氏,肯教她拿绣花针了。
钱氏看着她拈着绣花针的手,以为会见到柔若无骨的嫩手,拿了绣花针就会喊手指头疼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