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也非善茬。四哥,我看她对你是别有居心,你可得当心点。”他一本正经的对朱棣说着,“她常来找你的事,最好别传回京去,当心四嫂又不让你进东园!”
末句已是满含戏谑,他脸上更是不乏窃笑。朱棣却也淡然:“既是如此,明日就由你来应付。”
话音一出,朱橚霎时垮下脸,忙不迭摆手:“四哥,你饶了我吧!那等女子我可无福消受!”
朱棣扫他一眼,“为了四哥后院安妥,就请五弟委屈下。另外,五弟尚未纳妃,由你出面,旁人的闲话自也少。”
朱橚哭丧着脸,直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就知他这四哥最经不起玩笑,他却偏要去招惹!
翌日。丰容靓饰的吴蓁儿款款登门,朱棣果然称事外出,由朱橚出面。
吴蓁儿知朱棣不在,面露郁色,但她此来并非纯为见朱棣。如此,便请小厮引她去厅堂拜见朱橚。
厅堂里,朱橚闲适的呷着香茗。得了下人通报,仍自懒懒的拂着茶沫。
吴蓁儿姗步入内,脆音轻动:“参见周王殿下。”
朱橚淡淡“嗯”了声,眉目微抬,扫了眼吴蓁儿:“吴小姐今儿个来的不巧,四皇兄他随军出了城。”
吴蓁儿一笑:“周王殿下见笑了,小女子并不全为拜见燕王殿下而来。”若相比较,朱橚更易对付。
朱橚放下茶盏,面露讶异:“噢?那吴小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吴蓁儿欠了欠身:“前几日小女子送来一物请燕王殿下猜详,今日便是为求那谜而来。既然燕王殿下不在,但想必周王殿下也是知晓此事的,故而想请殿下赐教一二!”
朱橚拧眉,面有思索。陡然象是想起了甚么,恍然道:“你说的可是那支玉笛?”
吴蓁儿心下冷笑,装的倒是若无其事。她颔首一笑,“正是那支玉笛。”
朱橚看着她,懒声道:“那玉笛稀松平常的很,本王未瞧异状。听说那玉笛是位夫人送给吴小姐的,想必吴小姐是知之甚详了,本王倒要向吴小姐请教那物究竟有何玄妙?”
吴蓁儿微微眯起眼眸,笑道:“那支玉笛乃是一位夫人赠予小女子的,据那位夫人所言,此笛名为子笛,尚有一支母笛,合为子母笛,正是取母子嫡系之意。多年前,那位夫人因故与稚子失散,便凭子笛为念想。”
朱橚心中起伏不定,他勉力平复心绪,故作平静的道:“既然是如斯重要是物,那位夫人为何会赠予吴小姐?”
吴蓁儿眼丝在他脸上游移,似想看出他面皮下的激动。她吊人胃口的轻笑着,半晌复道:“那位夫人寻子十余载未果,早已是心伤神伤。后与小女子偶遇,极是投缘,小女子便拜夫人为义母。义母游历四海,临行前将子笛交予小女子,曾言若能找到手持母笛之人,必为其子。”
朱橚的面皮嗖地涨得通红,任谁也能瞧出他是激动无比。他摾捺震动,哑声道:“她、那位夫人收你为义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