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听完这番转述,算是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他对这番讲述颇为起疑,毕竟这只是马墨的一面之词,不可轻信,问道:“马墨现在何处?”
“我请叶籁兄和铁柱兄相助,先将马墨带回武学看管一夜,明天再说怎么处置他。我还没想好处置之法,你说说,怎生处置他是好?”
“马墨所说之事牵连重大,我这便去武学,将马墨押去提刑司,先看押在狱中。”
刘克庄听了宋慈这话,神色有些失望,用铁钳子拨弄了一下炭火,道:“你去吧,我喝得实在多了些,头还是发晕,我就先去睡了。”起身要回床铺。
“克庄,我想问你一件事。”宋慈忽然道。
“什么事?”
“临安市面上的金箔,通常都是什么样子的?银钱方面的事我不懂,你懂得多些。”
“金箔?”刘克庄语气惊奇,不明白宋慈为何有此一问,“据我所知,临安市面上的金箔,大都出自交引铺,什么样子的都有。”
“金箔上会有戳印吗?”
“有啊,金箔大都会打上‘十足金’的戳印,还会打上交引铺的铺址,有的还会打上工匠的名字,若是金箔成色有问题,便可找去交引铺兑换。我见过的金箔戳印,有‘霸头里角’‘清河坊北’‘都税务前’‘官巷前街’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