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这可怎么救啊?”
众人面面相觑,包括崔耕在内,都束手无策。微微摇头。
贤璟和尚见状,气急败坏地道:“怎么?大家都没什么好办法?莫忘了,毒杀玄昉你们也有份。现在咱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蹦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这不是不讲理吗?
崔耕等人一阵无奈。
他们都明白,现在贤璟和尚死到临头,已经渐渐疯狂,丧失理智了。若处置不当的话,说不定这厮还真会损人不利己,把大家出卖了。
崔耕眼珠一转,安抚道:“事到如今,哪还有什么万全之策?唯一之计,就是赶紧派人不惜一切代价,追杀玄昉和尚。只要他一死,那坛酒里面到底是真有牵机之毒还是假有牵机之毒都无关紧要了。”
“此计可行?”贤璟和尚目中的疯狂之色,逐渐消失。
崔耕双手一摊,道:“无非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不试试你就必死无疑,试试就是九死一生之计。事到如今,您还犹豫什么呢?”
“好,不犹豫了!我不犹豫了!”
贤璟和尚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连点点头道:“我这就动员能动员的全部力量,追杀玄昉和尚。务必让他进不了平城京。”
崔耕道:“事不宜迟,您快去吧。”
“行。”
贤璟转身就走,但还没走到门口呢,又忽然驻足。
他扭头看向鉴真和尚,道:“此行到底能否建功,本座实在心中不稳。真大师德行高深,能否施展大~法力为本座测算一番?”
鉴真也真对得起他,凝眉细思良久后,说出了一段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该报的都报。”
这……这不是当初鉴真对玄昉说的那道话吗?
贤璟和尚着急道:“咱们都是自己人,大师何必拿这番话框我?您就不能给句准话吗?”
鉴真微微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贫僧会为贤璟师兄祈福的。”
“你……你……”
其实贤璟乃扶桑佛门说得着的高僧,他早就明白,佛学或许真的有用,但其用处绝不在于什么预测未来上。如今他让鉴真和尚测算未来,也是另外一种死马当作活马医。
最终,他猛地一跺脚,道:“不说就不说。鉴真大师,你好自为之吧。”
……
……
半个月后,还是在轻风客栈。
贤璟和尚再次到访,此时的他,面现不正常的潮红之色,目光尽显疯狂,呼吸甚为急促,几个健步就来到了鉴真所在的客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