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跟周克馑打视频,他正在候机休息室,脸上还带着妆。
“今天你哥来找我了……”阿厘告诉他,以此摒弃一些难以描述的杂念,彰显光明正大。
“我哥?周琮?”他原本枕着颈枕,耷拉着眼皮,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闻言瞬间抬起眼帘,带着几分探究地打量屏幕里靠在床头穿着棉质睡衣的女友。
阿厘一五一十地陈述:“他知道我想离职的事了,过来劝了我一下,说我的想法有点偏差。”
周克馑没搭话,往椅背里靠了靠,安静等着她继续。
“他的意思是我既然对事业有追求就不应该抱着‘谢绝帮助’的想法,单枪匹马成不了事。”
周克馑咧嘴:“说的对啊。”
阿厘低落的鼓起两颊,把下巴放在曲起的膝盖上,黑框眼镜后面的眸子又润又亮:“我也有点动摇了,所以决定再好好考虑一下。”
“对嘛,也别想着搬走了。”他的手机拿的靠下,镜头自收窄的下颌往上拍,愈发显得眼尾微挑,睫毛修长。
“哎呀这是两件事,搬家是肯定要搬的!”阿厘推了推镜框,一刻不眨地看着手机屏幕。
“哦。”他毫无形象可言地打了个哈欠,无所谓,到时候他只要说去她租的地方不方便,她就会乖乖的来找他,久而久之还跟现在一样。
“他还说过几天请咱们去净居寺。”她也跟着打了个哈欠。
“就咱俩?”
“……应该是吧?”
“好反常啊他。”周克馑的视线牢牢锁着女友。
“嗯……是吗。”阿厘有点心虚,睫毛颤了颤:“你几点到家?”
“那得凌晨叁四点了,早点睡吧你。”
“不要,我有点想你了,大明星。”她用指尖点了点屏幕里的俊颜。
周克馑眼神柔软:“谁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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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厘等了许久,周琮的邀约迟迟不来,她偶尔会上网搜与他相关的官方报道,透过那些新闻图看他的感觉很奇妙。
周克馑新电影即将上映,跟其他主创去海外跑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