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京中心医院的深夜并不平静,权威专家会诊手术,医院书记院长一同在手术室外守着,却是无人在意,只因整个楼道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周克馑坐在排椅上,身前的护士推了小桌给他处理外伤,阿厘握着他的手,一双眼肿的像桃子,身上还披着周克馑的外套。
秦玉环看着宝贝儿子的伤,心疼地抽抽,而秦昇的两名亲信身着笔挺军装守卫她与周克馑身侧。
周瑾安焦头烂额,没坐在秦玉环旁边没挨着周家二老,而是微微侧身,握着奚家老太太的手。
奚家老太太自中年丧女后一夜白头,痛彻心扉,陷入抑郁,分出精力教养外孙,却也不曾耽误公事分毫,十几年前从统战工作岗位上退下来之后,仍在争取妇女儿童等弱势群体的权利的事业中发光发热。
而奚老爷子于十年前退休,门生无数,在位之人也曾受他提携,至今仍是政治中心举足轻重的人物。
他身材干瘦,鬓角和手背上全是老年斑,皱纹满布的双手紧握着杵在身前的木杖,司机、秘书和警卫员在旁边守着。
周瑾安不敢打扰他,只小心翼翼地握了握奚家老太太的手:“妈,您别着急,医院的乔书记已经说了周琮这两颗子弹没伤到要紧的地方,做手术也好取。”
周家二老也附和:“对对对,琮儿身体素质这么好,不会有啥大事的。”
奚老太太把手抽出来淡淡道:
“有菡死的早,周琮是我们老两口养大的,你不着急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