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身形一滞,抖了抖身上略显破烂的青衫。数道略长的“黄符”飞掠而出,如捆妖绳般将火蟒牢牢地沾在了墙上!
虽然那些禁锢火蟒的“黄符,”在一点点的融化,但此情此景仍然让我震惊不已。
“小子,你给我拿命来。”
正在我愣神儿之际,巫医已经举剑向我砍了过来。
我侧身躲过,可巫医酒葫芦一甩,重重的砸在我的脚背上。
瞬间吃痛、让我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巫医趁机提剑架在我的脖子上,邪魅一笑道,“小杂种,现在可以说了吗?”
我瞟了一眼脖子上、已经发黑的桃木剑,“真的假的?这东西有杀伤力吗?”
巫医将剑提了几分,我下颚的“胡茬”瞬间如被割的麦子,一根根的从头上掉落下来。
“还有问题吗?”巫医直视着我说。
我翻了翻白眼儿,心说,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先保住命再说。
“我想起来了,这是有一天,我偷偷临幸一个姑娘,结果突然之间就白得了20年的内功。”
闻言,巫医更加暴怒,手中的桃木剑已经在我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印记。
“告诉你,我已经没有耐心了。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今天就让你身首异处!”巫医瞪着血红的眼睛怒道。
“等等,想起来了,她叫…”说到最后,我特意拉了个长音。
后者眉目紧皱,手也在微微颤抖。
我趁机伸手抓住后者的桃木剑,黑色的火焰腾空而起,直接将它烧成了两截。
“她是你姑奶奶。”我冷声道。
由于不知道他的底细,我根本不能以实相告。
巫医退后几步,气的脸上青筋直蹦,最终目光落到了鹰韵的身上。
我心说不好,失声道,“你要干什么?”
巫医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个箭步冲上前,将断剑架在鹰韵的脖子上!
我赶忙冲过去阻止,可巫医却用断剑,割开了鹰韵玉颈上的皮肤,几滴鲜血瞬间跳跃出来,沿着桃木剑缓缓流下。
“站住!”巫医沉声道。
我赶忙摆了摆手,停在原地道,“别,别…有话好说。”
鹰韵有些愕然的望着巫医,似乎对他突然变化的态度很是意外。
“巫医大人,你?”鹰韵怯生生的说。
巫医没有理她,而是得意一笑,瞪着我道,“这个姑娘伤的很重,要是再流点儿血…”
我咽了口、口水,无奈的说,“好,我说实话。这确实是一个姑娘给我的。”
“什么样的姑娘?姓甚名谁?家在何处?”巫医问道。
我叹了口气道,“名叫‘季影,’身在冰城。”
巫医闻言顿了顿,提着桃木剑迫不及待的说,“带我去见她,马上。”
“你想见她也可以,等鹰韵身上的伤好了,我自然会带你去见她。”我用不容商量的口吻说。
巫医同样不让步,扯着嗓子吼道,“现在就带我去!”
见我二人互不让步,在一旁的“包伊尔”赶忙过来打圆场。
“巫医大人,您看看这小子已经妥协了,您也让一步,先给这姑娘治伤。等这姑娘好了,他自然会带你去的。”
巫医顿了顿,瞟了一眼鹰韵还在流血的伤口道,“你别想耍花招,我有的是方法弄死你。”
我瞟了一眼后者手中的桃木剑,“我也告诉你,要是鹰韵死了,你也活不成。”
巫医嘴角抽了抽,“少在这危言耸听。这蒙古草原上、还没有我怕的人。”
我瞟了一眼后者,心说、这真是一个吹牛逼不打草稿儿的人。
眼见鹰韵的眸中隐隐有了泪痕,只得无奈的放下面子,对着后者恭声道,“巫医大人,您可否先给鹰韵治伤?”
巫医冷哼一声,收了桃木剑,又拆掉纱布,检查了一下鹰韵的伤口。
“伤的不重,但箭头儿有毒。”
随后从药箱中取出宣纸,挥毫泼墨,写了好几张药方。
“照着这个方子熬药。”巫医将几张药方砸在我身上说。
他扔的很随意,几张药方如同天女散花般落在了我周围。
顾不得面子,我赶忙从地上将药方捡起来。可看到上面的字儿我就傻眼了。只见药方上的字、歪七扭八,如同海上的波浪连绵不绝,又如古埃及的蝌蚪文晦涩难懂。
“这他妈写的都是什么呀?你们当大夫的、就不能写点儿正常的字儿吗?”我指着上边儿的火星文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