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好,他这次来荆州的首要任务就是赈灾,就是荆州都督、刺史两府都瘫痪了,也和他程处弼没一分一毫的关系!”
看着刘捷安稳下来,长孙师深深呼气,平下自身的气息,又继续说道。
“只要赈灾做好了,他程处弼就可以高枕无忧的回到京城去做他的左卫将军!”
“而且他也不是简单的任务,他程处弼可是就连我那位堂兄,都要忌惮三分的人物!”
连长孙长史的堂兄,都要忌惮三分的人物!
长孙长史的堂兄,那不就是那位母仪天下的长孙皇后的嫡亲兄长,执掌大唐相权的那位长孙大人!
连那位大人,都要忌惮三分的人物......
“小人该死,小人再也不存妄想了!”
刘捷内心惶惶,身子躬得更低了,卑微而坦荡的说道。
或许长孙师有故意警告自己,而夸大程处弼的嫌疑。
但他透过长孙师的话明白了,程处弼不是他们荆州世族可以招惹得起的人物,程处弼比他们要高出太多的量级。
只有他们这种同样从皇城出来的人物,才可以一较高下,其他的人,说句不好听的都只是棋子而已。
“知道就好!”
长孙师冷然丢了一句,坐在榻上,不再多言。
老实说,不是他被那位曾经执掌吏部尚书之位的堂兄,强势安置在荆州,为了荆州这块地盘的政治利益,他才不愿意到荆州来。
按照平步青云的准则来说,自然是天子脚下的长安城,更容易升迁。
不想入十六卫任职的军官,肯定也不是好军官。
在唐朝十六卫,虽然是军府名义上的领导机构,也是掌管京城宿卫的机构,但地方的军队实权是掌握在都督手中的。
唐朝的地方军职,通常情况下,是由吏部选拨,当然一般情况下,首要遵从于地方都督的意见。
但是像长史这般的二号人物,必然按华夏的规矩是用来制衡都督的,所以肯定是以中央的意志为意志,而不会按着都督的性子来。
这也就是为什么武士彟肯定不希望长孙师、这位前任荆州都督的儿子来荆州任职,为什么却制止不了的原因。
为了不遗失荆州这块辐射荆楚大地的政治要地,长孙师来了。
为了从武士彟手上争得荆州的主导权,他不得不接过他父亲,那位贪财如命的长孙顺德留下的政治遗产,与荆州世族同流合污。
哪怕他再不喜欢,再厌恶,他也不得不遵从。
因为,这就是政治!
政治,是没有个性可言的!
他,没有;武士彟,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