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大人,长孙师派往当阳、公安两县的牵头之人,已经失踪几天了......”
迎着程处弼犀利的眼神,朱贵冷汗直冒,慌不怠地噗通跪地,慌慌张张地向程处弼禀去。
“失踪几天......呵呵,长孙师这吖的,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程处弼错意一顿,继而扬声冷笑,骂咧一句,又昂声向朱贵问道。
“还有呢,那荆州世族呢,你就没有想过从荆州世族入手,只要荆州世族有人招供了,引出长孙师也是可以!”
“两府折冲,有将士三千余人,分属多少个大大小小的荆州世族,你难道不知道利用!”
长孙师行动如此之迅速,手段如此之狠辣,这是程处弼没有想到的。
但他也可以完全可以理解,不留痕迹,不留后患,这才是一个阴谋家、一个政客应该做出的正确决断。
长孙师是长孙家青年一代的领军人物,这样娴熟的操作,他可以理解,但他不认为荆州世族也能做到长孙师一般的滴水不漏。
凡爬过必留下楼梯,凡走过必留下痕迹。
荆州世族如此之多,参与人数如此之广,他就不信,所有的荆州世族都能和长孙师一样,做到完美无缺,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大人英明,卑职这便按大人的吩咐去办!”
朱贵闻声眼眸一亮,这便起身拱手,向程处弼一敬,准备这便请辞下去。
“别急着走,立马回去准备一份荆州所有资产在十万贯以上的大商人的资料给我,不管明的暗的、黑的白的,总之我要详细备至的!”
程处弼抬手喝止朱贵,又以凌厉的声音,下了一声命令。
“喏,卑职一个时辰后便给大人送来!”
朱贵没问原因,回答得很是干脆利落,转身轻便地窜出了书房。
“荆州的事情必须快刀斩乱麻般的处理干净了,不然等陛下的诏书一到,到时候就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待朱贵走后,程处弼便从袖中掏出了三封书信连着之前的帛书,一便转手扔到了一边的火盆中。
这三封书信,一封是程咬金的家书、一封是李丽质的情书,还有一封是傅奕的公文。
但无论是哪一封书信都在讲述着一件事情,太子李承乾患了足疾,李二陛下准备召自己回京为李承乾治病。
对于李承乾患足疾这个消息,他没有丝毫的惊讶,这是历史本来就发生的事情。
而且,在年前从曲江回来时,李承乾打扮成突厥人的模样,领着突厥人还有大批的卫队从城外打猎回来,就已然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