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气氛一派祥和,忽略之前听过的不好传闻,容霖对陈孜还是满意的,不过她还是不太放心,询问了她日后打算做什么营生,总不能就靠祖产坐吃山空吧?如果想做生意的话,她倒是可以全力支持!
这个话题抛出来后,陈孜也有点愣神,因为她的确没想过以后做什么。
自从父亲去世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强迫她习武了。因为年少丧父,在书院里经常被其他权贵子弟欺负,导致她越来越厌恶上学堂,直至彻底被学院除名!
母亲又根本管不住叛逆期的她,导致她现在文不成武不就,在外人看来除了皮囊家世,一无是处!
陈孜没想过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问出她一直逃避的问题!
她嗫嚅着,“尚未想好。”
徐清清倒是不甚在意,接话道,“她被我纵坏了,不通庶务,跟她父亲一个德行,不过生计上的事,你们大可放心,不会让她就这样浑浑噩噩下去的!”
“唉,你也不容易,一个人把她拉扯成人,生计不用担心,实在想不好,就跟着我家老二一起去做做生意,以后都是一家人,多帮衬着些就好了!”容夫人倒也没在意,顺口也接上话头。
倒是陈孜觉得自己被他们说得好生窝囊,强烈的自尊心作祟,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我要像父亲那样,保家卫国,做一个大将军!我会去考武举人,然后出仕为将!”
容霖诧异地看着因为激动,面色泛红的年轻人,谁能想到传言里放荡不羁的人,心里居然还住着一只雄鹰?!
徐清清被自家女儿吓了一跳,连忙摆手,“别听她胡说,战场上刀箭无眼,眼看就要成亲了,怎好去舞刀弄枪,让你们笑话了。”
一旁的荣夫人也跟着打哈哈,这茬就这么揭了过去,只是陈孜心里不是滋味,不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反驳娘亲,省得让人家觉得自己幼稚不担事,只会逞口头之快。
因着之前就已算好了的吉日,双方很快就选好了日子,一开始定的明年开春,后来徐清清觉得还是早点成婚比较妥,就定在了叁个月后的秋狩日,容家也没有异议,婚期就这么定了下来。
聊着聊着时辰也不早了,容霖就让人准备好午膳,打算让女儿出来见见陈孜了。
陈孜没想到娘亲那么着急定下了婚期,想着自己被埋汰的一无是处,弄得跟上门女婿似的,心里就有点膈应。
等到饭席上看到容沁时,表情都没控制好,一直冷着小脸。
容沁自然看出了对面小女郎不开心的样子,她一头雾水,难不成自己这模样惹她不快了?
好一会儿,陈孜才抬眼打量起对面的容沁,样子娇嫩明艳,甚是好看,只是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饭桌上,徐清清一看到容沁,就特别满意,直夸容夫人养了个好女儿,对比之下,恨不得把陈孜踩到泥里去。
饭后徐清清也不好再留下来,容霖倒是希望陈孜没事多上门来,婚前都可以过来找沁儿,容家也不迂腐,既然婚期已定,两人现下多些来往并无不可,正好多培养培养感情。
容沁听到陈孜说话的声音,更是确认了那天碰到的人就是对方无疑了。只是有点纳闷,不晓得对方为什么一直冷着脸,难不成认出自己来了?
陈孜直到坐上马车才从自己的小情绪中解脱出来,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都没跟那未婚妻说上几句话?那容沁看上去比自己都水灵,一点都不像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这样想来,心里舒坦多了!
一旁的徐清清看着自家女儿几番变化的脸色,直翻白眼,要是容沁是自己闺女,打死都不会让她嫁给这小混蛋!
心情翻转过来的陈孜喜滋滋地回想着刚才见过的未婚妻,觉得自己命真好,媳妇真漂亮,真想现在就抱着媳妇亲热亲热!
想起刚才容霖说可以多来府上找容沁,就更开心了!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一直冷脸对着人家!
到家后,徐清清才清了清嗓子,问她为什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什么要去考武举人的事情。
陈孜这才想起自己夸下的海口,有点悻悻不安,其实练武在她的记忆里全是不好的回忆,简直堪称幼年阴影,怎知道今天头脑一发热就想着要什么保家卫国了!简直扯淡,自家老爹就把命丢在了战场,娘那些日子,整日以泪洗面,家宅不宁,自己又被人按在地上殴打的不好回忆,全他妈都是打仗给闹的!
后来要不是有那些温温软软的小娘子抱着她睡,她都不知道怎么熬过那段日子,她不管别人怎么说她蠢笨放浪,那抱在怀里实实在在的温暖骗不了人,那包裹着的柔软也骗不了人,就算是金银换来的,就算是饮鸠止渴,只要她有,都拿去又何妨。
徐清清就知道她信口开河,不过也放下心来,毕竟陈家就剩下她这一根独苗了,要是她真发疯,不要命的去战场厮杀,她可真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现下只希望她乖乖的成亲,早日给陈家留下血脉,以后她要浪就随她浪去,她也没心思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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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np啦!!!谁还没个过去啊,这篇没有任何绿的!!!包甜,甜到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