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行吗?”宋溪浔心情复杂地反问。
“嗯…不是…可以,”尚迁迹忍着笑意,问:“还要小棕熊和小白熊的故事吗?”
“不…我想听你自己的故事。”
“我?”尚迁迹说话的声音一顿,“我有什么故事?”
“我们那年分开之后,和我讲讲后来发生的事吧…什么事情都可以。”
“……”
宋溪浔清楚地看到了她眼里的疑惑不解,有些紧张的同时和那人戴着手表的左手十指相扣。
“啊…我想一想,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呢…”尚迁迹认真地回忆着。
“你说过你小学的时候跳过两级…是叁四年级吗?”宋溪浔主动问道,“因为我听说跳级都是中间段…”
“唔,不是,我直接上叁年级了。”
“八岁就上叁年级了?”她惊讶地反问,“那会不会…就是…那时候和比你大两岁的同学相处…会不会有点奇怪?”
“嗯…他们都比我高…”
听到对方沉闷的声音,宋溪浔耐不住心下的担忧,直言问道:“会被欺负吗?”
“啊?”尚迁迹愣了半秒,随后笑说道:“那倒没有啦哈哈哈哈哈。”
“…有这么好笑吗?”宋溪浔面无表情道。
“姐姐觉得我是会被欺负的那一类人吗?”她凑到自己眼前,意味不明地笑着问。
“我…我怎么知道。”
“啊,我想起来了!”
宋溪浔被那人突然激动的声音吓得一抖,无奈地问:“想起来什么了?”
“有趣的事情,”尚迁迹用右手枕着头,挪得离对方更近了些,“我们班当时有一个傻子,经常刨一楼的土。”
“…什么?”宋溪浔一时有点跟不上这人的跳跃性思维,疑惑道:“为什么要刨土?”
“因为是傻子呀,好像就是智力障碍吧,啊哈哈哈反正就是很好笑。”
“……”
“姐姐有没有见过法庭上是什么样的呢?”
“法庭?”宋溪浔目光呆滞地和她对视,“没有…为什么问这个?”
“啊,我见过几次,就是好几个人哭丧着脸坐在旁边,两叁个穿着寿衣一样的衣服的人坐在上面,和学校的多功能厅差不多大…”
见那人回忆时出神的样子,宋溪浔越听越觉得奇怪,打断问道:“你为什么见过?”
“唔,”尚迁迹讲话的声音一顿,轻笑说道:“因为是被告。”
“…为什么?”
“打人…但是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的!我保证…本来就是…呃…打闹…只是看起来很严重才会闹成那样的。”
“是吗?”看着面前那人风轻云淡的模样,宋溪浔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看起来有多严重?”
“就是…出血了,啊!那天教室里刚拖完地呢,所以看起来很多…只是看起来!其实可能就一点点…”尚迁迹着急地反复强调。
“…那你为什么要打人?”宋溪浔故作平静地看着她。
“因为他说我的作文是抄书上的…我写了很久的诶,凭什么这么说。”尚迁迹闷闷不乐地控诉道。
“只是因为这个?”宋溪浔惊讶地问。
“只是…?”尚迁迹疑惑地看着她的姐姐,两人视线相交后她又一次轻笑出声,随口继续道:“是啊,因为这个,而且我本来就不喜欢他。”
宋溪浔脸色一变,刚想追问,身边那人便自顾自地继续说道:“那个傻子每天都疯疯癫癫的,下课就算了,上课还发出奇怪的声音,我坐他后面睡觉都睡不安稳…而且还不写作业!每次都要我在旁边唠个几小时才能订正完,烦死了。”
“为什么是你监督他订正?”宋溪浔好奇地问。
“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班干部头衔!啊啊啊麻烦死了,我那时候又、又是个老师说什么就听什么的傻逼…”
“咳咳…”平时很少听到妹妹爆粗口,她尴尬地轻咳了两声。
“…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尚迁迹似乎也不想多说,“我们班欺负他的人一直很多啊,动手的时候也不少,他妈就是针对我才有之后那些破事。”
“…欺负别人就是不对的。”宋溪浔认真说道。
“可是大家都这么做啊,路过桌边的时候会故意弄掉他的东西,音乐课的时候会踢他的凳子…”
“他应该很喜欢你。”
“啊?为什么!?”尚迁迹皱着眉头看向宋溪浔。
“你会帮他订正作业…”
“是吗?可是我又不缺喜欢我的人。”
听到尚迁迹说得肆无忌惮的这句话,宋溪浔忍无可忍地弹了这臭屁小孩一个脑瓜崩,无奈道:“你是不缺喜欢你的人,但是他缺一个可以宽容他的人。”
“那关我什么事?反正我就是讨厌他,就想看他被欺负,又不能在老师面前表现出来…”
“真有那么讨厌他,你就不会每天花那么多时间监督他订正了…”宋溪浔轻声说道。
“…所以说!帮他都是为了期末测评!”一时冲动也没管平时苦苦维持的形象,尚迁迹直直对身边的人翻了个白眼,烦躁地说道:“所有人都知道我巴不得他被折磨到自觉退学,也只有你会这么想我了。”
“……”宋溪浔被她这话说得一愣,随后道:“你在我心里就是善良的人,我又想错了吗?”
“是啊,我本来就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天打人也是,我也没想把他打得半身不遂的,可是谁知道他敢还手…”看见身边人眼里的震惊,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尚迁迹侧过身不去看宋溪浔,“随你怎么想,我讲完了。”
“…审判结果呢?”
“什么?”
“法庭上最后判决的结果是什么?”宋溪浔颤声追问道。
尚迁迹疑惑地看着她,讽刺道:“能有什么结果?我当时才十岁,何况人又没死。”
“所以你没有反思过自己…也没有得到任何惩罚?”
“啊,是啊,你很失望吗?”她故意凑近面前的人,低声道:“就算年龄到了我也不会有事,姐姐知道原因的。”
“……”宋溪浔深呼吸一口气,没理会她的挑衅,轻轻推开身前的人,看着她的双眼柔声问:“你困了吗?”
“…没有。”尚迁迹闷闷地应道。
两人对上视线后,气氛似乎变得更古怪了些,空气中无端弥漫出一缕清酒香。
“可不可以做爱?”她咽了一下口水,视线下移看向对方的双唇出神。
“…不可以,”宋溪浔迅速避开眼神接触,看向帐篷顶的同时主动问:“既然都睡不着…迁迹再和我讲讲你初中时候的事吧。”
“初中?初中的事姐姐不是都知道了吗?”身边那人略带玩味地说道。
“…在那之前的事,”宋溪浔瞥了尚迁迹一眼,“那么讨厌她,也该有个理由吧。”
“理由?就是因为有趣呀,我们本来就不熟,还能有什么特殊理由?”尚迁迹低头看向两人牵着的手,随意地摊开对方的右手,上下拨弄着她没留一点指甲的指尖,放在手心玩弄着。
“是吗?”宋溪浔同样看着她手腕上灰黑色的表带,语气不自觉变得低沉了些,眼里的情绪复杂难辨,“这个伤疤…是什么时候弄的?”
“…忘了。”尚迁迹坐起身,换了右手去牵手的同时跨坐到身边人的身上,她抬手轻咬了一下对方的指尖,随后又面不改色地张嘴含住。
“喂…”见那人像在吃棒棒糖似的从指尖一点点吞下自己的食指,直到指腹被温热又湿润的触感所包围,宋溪浔才强迫自己回神,继续道:“我那天看到了…手腕上还有新伤…为什么?”
“嗯…因为好玩…”察觉到空气中的花香一时也变得格外浓郁,尚迁迹伸手环抱住宋溪浔的脖颈,下一秒就吻了上来。
她轻吻着对方的唇畔,一边引导一边耐心等待着对方的深入,却没想到那人不仅不上钩,很快又把自己推开了。
“先别这样…”宋溪浔别过脸没看她。
尚迁迹愣了一下,她本能地扣住对方的下颌,正要强迫她继续这个未完的吻,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还是让她强压下心里的戾气,右手上移转而捧着面前人的脸颊,软声乞求道:“姐姐…我想要了…不能给我吗?”
“……”宋溪浔清楚地感受到了那人的情绪变化,心下又是慌张又是恐惧,没来得及多思考就脱口而出:“以前的事情…关于这个伤疤…你不想说可以不和我说…但是…但是我不想你再伤害自己…特别是我们在一起之后…有问题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好不好?”
“…以前的事…我不是都和姐姐说了吗?”她的脸色一沉,冷声继续道:“那个伤疤?我说过好几次只是因为好玩了吧?为什么还要问?”
虽然已经做好了和妹妹谈这件事的准备,但真正到了这个时候宋溪浔还是有些无措,她不知道这件事背后的原因,更没想到那人有这么抗拒和自己谈及她的过去。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理解你不想回忆那些不好的事情,我也没有强迫你讲出来…我是你的姐姐也是你的女朋友,可是…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并不了解你…”
她尽力表达着自己这几天斟酌过一遍又一遍的想法,那些提前打好的腹稿在身边那人冷漠的视线下如同一点点被撕碎的纸条,她只觉得此刻的自己大脑一片空白,着急道:“总之…我很担心你…”
帐篷内静默了数秒。
“…说完了吗?”尚迁迹打了个哈欠。
“对不起…我不太会表达自己。”宋溪浔压下心中的酸涩,低声说道。
“嗯…没关系啦!”尚迁迹开朗地揉了揉宋溪浔的头发,朝她伸出左手,“喏,我摘掉手表了。”
“……”宋溪浔目光呆滞地看着她手腕上的疤痕,即使已经看过一次,此刻的这幅画面依旧让她浑身发冷。
“姐姐知道‘蓝鲸游戏’吗?”
她摇了摇头。
“大概…就是一个引导人自杀的死亡游戏?”
“…什么?”
“唔,反正我上初中那时候在网上很火,我只是觉得在手上画蓝鲸好有趣,用刀的话…红色的蓝鲸…就酷毙了!”尚迁迹在宋溪浔眼前举高左手,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疤痕,自顾自地惋惜道:“哎呀,当时画的小蓝鲸已经没有了…好可惜,还想给姐姐看看的。”
“……”宋溪浔没有说话。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第一次自残就是这个原因诶…之后发现这样很舒服…所以就…嗯…偶尔玩一下,”尚迁迹悄悄看了一眼身边那人的反应,随后往她的位置挪了挪,在她耳边轻声道:“姐姐不用担心我,我自己有分寸的。”
“是吗。”
宋溪浔伸手牵住尚迁迹的左手,拇指轻轻摩挲着那处凹凸不平的刀疤,淡红色的伤口和蓝紫色的动脉相印相衬,构成一幅诡异又怪诞的画面,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想自己不可能相信有人身上会有这样的伤痕,这个人又怎么会是她最亲近的人。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把它当作秘密?”她的动作一顿,目光依旧停留在她的手腕上。
“嗯?”尚迁迹疑惑地看着身边的人,同时下意识地放下自己的左手。
宋溪浔缓缓转过头和她的妹妹在沉默中对视,半晌后才开口问道:“为什么…到现在还要骗我?”
“啊…”尚迁迹愣了一下,随后轻笑出声,故作轻松地问:“果然…是有人和你说过什么吧?那姐姐不也是一直在骗我吗?一步步套我的话很好玩吗?”
“什么…我没有…我…”
见那人一下就慌了神,尚迁迹伸手抵在对方的嘴边,半开玩笑似的说道:“姐姐的撒谎技术真的很差…不如别解释了。”
“……”她的指腹正贴在自己的唇前,宋溪浔看着眼前的人欲言又止——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这句话还是过于暧昧的动作。
微凉的指尖探入自己的唇缝,大脑快要糊成一团浆糊的她下意识地接受了妹妹的进入,直到感受到门齿前那不容忽视的异物感,她才别过脸说道:“很晚了,睡觉吧。”
正想背对着那人躺下,下身就传来一阵怪异的感觉。
“你在干什么!?”两腿被强行分开,她慌乱地质问道。
“你说呢?”
身后的人丝毫不理会自己的挣扎,她能感受到那人偏低的体温,在这闷热的帐篷里也让她打了个寒颤。
“我都说了不行!”
“嘘,姐姐不发出声音的话就没关系的,”她在自己耳边压低声音说道,“陪你演了这么久的戏,姐姐不能奖励我一下吗?”
下身的衣物被褪去,她一次次试图起身都没有结果,宋溪浔此刻才意识到在两人的体力差距下,自己根本无法反抗身边的Alpha。
“不要…别这样…”
“姐姐每次高潮前都是这么说的,然后越插越湿,其实心里就是渴望被肏吧。”
没有任何前戏,身后那人硕大的性器就抵在了自己的腿心,似乎下一秒就要一捅直入。
“你完全不考虑我的感受了…对吗?”她努力不让那人听出自己话里的哭腔。
“…是啊,早就不想管了。”
Omega的甬道内还是一片干涩,在Alpha进入的瞬间本能地收缩,身后的人却依旧不管不顾地捅进最深处。
身体和坚硬的泥土地就隔了一层单薄的帐篷底,她只觉得全身都要疼得散架,这散布全身的疼痛却也不及此刻私处所受的一分。
“姐姐里面好紧…可是为什么不叫?”
食指的指节被咬出一排鲜红的牙印,她始终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想听你的叫床声…”
那根巨物没有在她的体内停留太久,缓缓抽出后那人又发了狠地顶了进来。
“呃…”
抽插的频率算不上快,但每一次都插得很深,耳边性器碰撞的声音远远高于两人的喘息。
她勉强撑起身子,咬牙承受着钻心般的痛苦,胳膊肘不知何时已经磨破,在白皙的皮肤下留下血印。
这一阵酷刑在两人的沉默中不知持续了多久,正当宋溪浔以为该结束了的时候,自己却如同一块死肉一样被迫翻过身,她微睁开眼看向面前的人,对方的目光里却不是平日里她们做爱时的那样兴奋。
“姐姐…流了好多血。”尚迁迹低头看着自己腺体上淡淡的红色,还有对方红肿的腿心,沾上血红的阴唇向外翻,似乎是昭示着自己刚才的罪行。
“但是没有我割脉的那天流得多。”她朝她的姐姐笑了笑,一手抬起对方的大腿一手扶着自己的性器又一次插进面前的肉穴。
“你说什么…啊!”
“姐姐…你知道吗?我多希望你也和他们一样…被打也不会还手…惹到我的话就找其他Alpha轮奸你。”
她跪坐在她的腿间,粘稠的血似乎也起到了润滑的作用,她不管不顾地在对方的体内快速顶撞着,心下的性快感却怎么也没法让她感到满足。
“我一点都不想管你们怎么想…我自己玩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为什么要是女朋友呢?明明我只想让姐姐当我的性玩具…”
宋溪浔迷迷糊糊地看向尚迁迹,却忽地感到近乎致命的窒息感,这一刻的她在黑暗中清楚地看见了对方眼里的恨意——她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恨意。
“啊…姐姐知道吧?那个男人其实很爱你,不过呢,他现在的东西以后都会是我一个人的…唔,谁让我才是他法律意义上唯一的女儿呢?”
下身的性交还在继续,宋溪浔目光呆滞地听着这句话,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
“所以…等他病倒在床上再也起不来的时候,我们在他面前做一次怎么样?像现在这样…让他看着你被我肏。”
插在体内的棒状物持续不断地摩擦着早已撕裂的内壁,分泌液混合着血水顺着Alpha深红色的肉柱滴落,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再也看不到。
“好期待啊…看着自己的心肝女儿被我掐着脖子肏,他会是什么反应?”
意识逐渐远去,眼前的事物随之变得模糊,这句话就是宋溪浔在那晚最后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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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诈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