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你这是哪根筋不对了,要说刚开始俺们也是不信,可那当兵的都下来人了,你没看那动静,个个都是衣装整齐的正规军,手里那枪也不是假的,说再不信咱那只能怀疑那群当兵的做假了,这不是荒唐吗!”人群中跟刘大伯比较要好的老头好心地劝说着。
“老赵,你再放一个屁,俺先锄了你,俺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们现在就滚,这是俺家,以后谁再往这儿跑,来一个俺打死一个,说话算数。”
“老刘,你——”赵大伯气不过,瞪着眼珠子就要上前,看意思是想说,你真的动下试试,多年的交情还不如一个外人了。
赵大伯是想寻个明白,但他没有这个机会,就当他一脚才踏出时,身前立马有人将他拦了下来,这人算是除了大柱子,人群中最为年轻的一位,村里人都管他叫大鼻子,顾名思义整个脸上那鼻子极为突出,很容易被人记住。
大鼻子伸手挡住老赵头后,瞪了刘大伯一眼,随后转身回来冲乡亲们喊,“得嘞,刘叔这就是头犟驴啊,俺看咱们也别在这瞎耽搁功夫儿了,散了吧,这事谁也别参合了,咱就等胡团长亲自下来办这事,看到时咋办吧。”大鼻子说完,绷着个脸又是转视刘大伯一眼,然而加紧脚步率先出了院。
在大鼻子的带头之下,村民们也是叹气又摇头地纷纷离开,却是留了一堆不干净的话,憋屈的大柱子很想追去一个个拉住做个解释,村子就那么巴掌点的地儿,邻里邻外都是靠着互相有个帮忙过日子,这一下得罪了全村的人,那他们一家还能待的下去吗。
人们在谩骂指责中走光了,大柱子就跟那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大老爷们眼泪哭出来真不是个滋味,“爹,你这是要做甚嘛,当兵的你都不信了,脑子坏渣了吗。”
“俺不管别人说什么,俺说了,雷耀是好人,他就不能有事。”大伯压根不想多解释,镐头一丢独自回了自己的房内,大柱子媳妇儿紧张兮兮的瞄了花兰几人一眼后,也紧忙将大柱子扶起,硬扯拽进了屋。
随后就听着屋里传来了大伯一家人的争吵,哭哭啼啼的又带起了娃娃的哭声,院中的花兰几人互相望着,心中不是滋味。
院子里发生的一切,雷耀透过窗一点没落下,闭着眼吸气吐气,当花兰再进来时,睁开眼忙示意把房门关好。
“看出来了吗?”
“什么看出来了?”
“刘大伯啊。”雷耀眼睛眯着,好似洞破天机一般。
花兰脑子转的快,马上就明白了雷耀暗示的是什么,但还是眼睛越睁越大,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你说他是白隐安排的人?”
花兰没有发现刘大伯有什么问题,从早几天就知道雷耀在刘大伯心中的地位,为此来守护这也很平常,但雷耀既然提到了大伯,就不是心血来潮随便说说玩的,花兰吃惊不已,静待他往下说。
“不,我更想说那个大鼻子有问题,我瞧着刘大伯很怕他的样子,而且大鼻子刚才说的话你没觉得奇怪吗?”雷耀转视窗外,方才那大鼻子说的话都还在脑中徘徊,顿了顿继续说道:“乡下人朴实明辨对错,他们全是抱着除害的心闯进来,但唯有那个大鼻子好像是来完成任务似的,只有他手中没带着家伙,当刘大伯出现时他立马走到了人前,盯着大伯的样子更像是在检查,随后他带头让大家离开,更是说了句胡团长会亲自来这样的话,试问他一个乡下汉怎么了解军中的关系,说这话我觉得是有意给我听的,胡团长不可能亲自下来,是不是在暗示我,让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