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幽哭喊着抬手不断地拍打着迟少的脸颊,然而,他却晕死了过去,只听“哐当”一声,瑞士尖刀掉落在了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雪幽,让开。”
见迟少真的晕睡过去,倒在雪幽的怀抱里,凉煜飞也很着急,万一迟少真的因与他们之间的事情而步入黄泉,那样的话,他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雪幽也不可能再给自己拥有这份平淡的幸福,那样的话,他的梦离他就会越来越远。
“快,雪幽快呼救护车。”
凉煜飞的话象是惊回了雪幽些许的意识,是啊,她怎么都忘记了要打救护车啊。
雪幽抖着手指,开始掏出手机按键子,可是,她的心好乱,按了半天,也不能准确地按下一个键。
“来不及了。”
她果断地转身钻入自己的那辆车,拉开引挚,火速地转动着方向盘。
就在她把车子换了方向的时刻,她被眼前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心就此跳出了喉咙。
因为,她看到了凉煜飞正欲想抱起迟少笨重的身体,没想到,一辆黑色的法拉利风驰电挚而来,凉煜飞并不知道身后来了车辆,当他回过头的时候,那辆车已经离自己不到两米远的距离,说是迟,那是快,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迟少笨重身体甩开一刹那,那辆车已经向他压了过去……
“煜飞。”
雪幽下得眼前一黑,晕倒了在车座上,这到底是一幕怎样纠缠魅乱的画面?
五分钟后,交警车呼肃而至,把这起因交通事敌受伤的人都送往了医院。
日子总是难熬的,心总是痛苦的,当雪幽醒来,面对着两个身受重伤的男人,她的心几首痛到连呼吸也是一种轻微的痛苦。
迟睿的伤很重,几乎伤及了筋骨,左胸的那一刀如果再偏离一点,就会割破心脏的脉动,只差一公分的距离,雪幽听着医生的话,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为什么啊?为什么迟少要这样逼迫自己啊?
他光着上半身,在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护士就把他的衣服全部割脱掉了,因为,那鲜红的血渍随风一吹,都已经凝固在了上面,白色衬衫的衣料紧紧地沾贴他的肌肉上,怎么都脱不下来?几个护士只好拿起剪子,几剪压碎了他鲜血沾染的白衬衫,手术后,他光着的上身就医生打上了崩带。
白色的崩带缠绕了整个上身……
嘴唇还是没有一点血色,他的嘴唇还不断地益出一些模糊的话语,可是,雪幽听不清楚他想说什么?
相较于迟少的情况,凉煜飞就要乐观得多,那辆车向他笔直压过来的时候,他因为闪躲不及时,伤到了左腿,好象有些骨折吧,不过,他一直晕迷不醒,医生好象有轻微的脑震荡,不过,还要进一步观察。
雪幽是偏心的,两个男人都晕迷不醒,然而,她却一直守在了迟少的这间病房前,她的正牌老公,她只是去看了两眼,是她无情吗?她抬起眼瞳,投射向窗外隐晦的天空,今天的天色似乎不是很好,空气里弥漫着称薄的雾气,象是有雨吧。
本来,她可以放任着他不管,可是,她真的无法做到如此绝情,她原本想一直守着煜飞的身边,她一直告诉着自己,煜飞才是她正牌老公,她理所当然要守在他的病榻前,再说,他也是为了救迟少才受得伤。
要不然,他完全可以避开那辆车的。
可是,当她坐在煜飞的病床前的时候,她的整颗心却烦乱不已,因为,她始终牵挂着迟和的伤势,她真的很犯贱。
想起迟少晕睡前那一幕浑身染血的惨景,她的心就倍受凌迟,她回想着他最后的那句话。
“这一生,至始至终,我只爱你一个。”
多么凄美的话语,他宁死前的表白,真的让她感动的泪如泉涌,她要怎么来取舍这段感情?
昔日,迟少对自己的好一幕一幕又在眼前浮现……“妞儿,过来,爷香一个。”
“妞儿,莫气哈,你是我的女人……我爱你,妖精。”
他对她说过的字字句句还刻在了她的心版上。
“我或许根本没有爱过汤愉,我的心中只有你啊。”
“你要如何才能回到我的身边?”
曾经的种种能象天边的流星一样损落吗?抛开迟少欺骗自己,不愿对自己负责任不说,以前,他真的对她很好,要不是他,她早已经在绝望的泥潭魂飞魄散,是他给她勇气,一步又一步咬着牙关挺了过来,不管他救她是基于什么初衷,可是,他毕竟救了她呀,这段情能割舍吗?他不是方宇绰,方宇绰欺骗她,的确是与自己的好友绞在一起,的确是背叛他们的爱情,然而,迟睿本来就是与汤愉先认识,在他们的爱情里,她才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第三者,她能埋怨他徘徊在汤愉与她之间,两分爱摇摆不定吗?他不想对自己负责,他的确是患了精神分裂症,那天,他给她的那一大堆病历,她看得非常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