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太子死后,何挽的兄长便与他透露......四位皇子中只有故太子为太元帝亲生。
两年来,他暗中调查,哪怕查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可能是为太元帝所害,他都在劝自己,证据确凿前不要记恨太元帝。
到底是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他不敢也不愿轻忘。
直到他屡次三番被刺杀,最后那皇帝竟是直接把刺客派到了他府上!
那皇帝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为了给自己的草包侄子铺平日后的登基路,竟然如此急切地要把他除掉了。
茶的温度透过瓷盏烫到了李佑鸿的手心。
作者有话要说:王爷装傻的目的不是不让何挽离开、让她重新喜欢上自己再把她的心捏碎(完全完全不是这样嘛),而是在保护自己和发起、参与这个计划的人(其中包括何挽和她的哥哥)的基础上,尝试夺嫡。
而且让何挽参与进来,是受到何挽哥哥首肯的。如果计划成功,何家同样是受益的一方,并且整个计划可以说是因为何挽哥哥想报杀父之仇而起,所以何挽参与进来是情理之中。
王爷一开始就不讨厌何挽(甚至是有好感的),一年之中冷待她的原因以后也会有解释。并且一年中的冷待是尽量避着不见她,在遇刺的时候第一反应还是先把她推出危险地带。
而之前一系列的装傻(并故意在装傻的时候露破绽)是为了试探何挽的智商够不够参与进来,如果她丝毫没有察觉,说明她不够警觉,不适合参与到这个冒险的计划里,那么他只能放弃何挽演故太子妃这个最优解,另做计划。
以上。
男主就算不可爱,也不算恶心吧?
如果还有小可爱觉得男主人设糟心,那就弃文吧,不要告诉我了,因为我已经在哭哭了。
第12章 拾壹
拾壹照顾
何挽出生时,正值何家家道中落。
她是个早产儿,身子本就弱,没满月时又从京城一路颠簸到南疆,险些在路上就咽了气。
后来何家长子入仕,何家渐渐起死回生,她才被接回金陵调养身子,这些年过去了,身子倒也好了不少。只是三月前一场大病又让她亏了气血,今夜她再看到兄长信中的字字泣血,句句深仇,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她最恨的就是自己这幅不争气的身子。
她想,若自己身子康健,兄长也不会独自抗着杀父之仇,辛苦筹划近十年。
何挽这一昏,便是陷入了梦魇之中,也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月满楼外守着的小厮,看着与家仆并无二样,但其实个个都是一年之前由骠骑将军送进府的练家子。
而普通的家仆早被慎王亲自发疯给轰远了。
元士候在楼梯口,见到慎王进来,跪地行礼。
李佑鸿:“信呢?”
元士道:“王妃攥在手里,奴才不敢冒犯。”
李佑鸿往楼上看了一眼,静默片刻,道:“待本王一会儿喂过她药,你再去请太医。”
说完,他便拂袖上楼。
暑气难消,从窗户鼓进来的风都是热的。李佑鸿关了窗户,才撩开床幔,看了一眼晕在床榻上的何挽。
她哭过了,脸上凝着泪痕,脸色煞白,连嘴唇都没有血色。
偏偏攥着他兄长的信的手用力的指节泛白。
李佑鸿坐到床榻边上,看向何挽的目光有几分审视打量的意味。
他活到如今,将将二十年,是甚少与女人打交道的。也不知是不是天下女人都是这样又娇弱又坚强的,矛盾的让人琢磨不透。
想不明白,他索性不想,伸手便欲把那信抽出来。
何挽却握得更紧了。
李佑鸿:“......”
他蹙眉,唤了一声,“王妃?”
躺在床榻上的何挽毫无反应。
李佑鸿又是一用力,何挽也好似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这只攥着信的手上了似的,僵持之下,信直接被一撕两半,生生留了一大截在何挽的手心里。
李佑鸿看着自己手里这半截信,愣了几秒,深深地怀疑她从哪里得来这么大的力气。
随即,他便把它放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俯身擦拭何挽脸上的泪痕,柔声叫了一声,“挽挽。”
硬得不行便来软的。
太医来之前,必须把她手里的信拿出来。
李佑鸿:“别这样用力,疼到了自己可怎么好?”
“乖,把手放开。”
他的语气温柔至极,眼神却是淡淡的,漫不经心地用目光描摹着何挽纤细的手指。
何挽晕得彻底,似乎是根本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
李佑鸿的眉毛跳动了一下,握紧她的手腕,右手摸上她的手指,想要强行将她的手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