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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没有谁是善茬(1 / 2)

导师的邮件言简意赅,说明了药剂的成分,以及成分来源,和相关的一些国际上的研究论文链接,一并都在邮件里附上。

可潘嘉年根本就没有心情去仔细看。

他原本就是猜测,没想到还是让实验室这么快就找到了。这个世界上千奇百怪又五彩斑斓的东西太多了,人的认知是有限的,纵然是在这方面钻研的专家,也无法认清学科的全貌,就像是大海里划着扁舟的人,以为自己掌控了自己,掌控了一切,最后才发现,只是上天和外界的仁慈。

连最权威的实验室都研究了这么久,又何况是半途而废的他呢?

潘嘉年一直在医院的走廊里走来走去,想了很多事情。每一件都与陆白月有关。

可他却不能离开医院,就这么心思焦虑的熬了一个晚上,等第二天潘宏达和潘家的私人医生来了,他才有机会离开。

潘嘉年一刻不停地回到了他的私人住宅,现在没有什么这件事更重要。

他拿出赵明朗给他的那只试管,手法娴熟地开始了操作。

一直持续到下午,潘嘉年挣着一双熬得通红的眼睛,得到了分析结果。

没错,养生汤里含有和那半颗药丸里一样的化学成分。

这不是巧合,而是刻意而为。因为,实验室没有在世面上见过含有这种成分的药剂。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汪天泽——潘嘉年在美国的师兄,这个会合成制药的博士毕业生。

潘嘉年想了一会儿,心下是沉重的。

一边是自己的师兄,一边是与他百般纠缠的女人。他以为不过是汪天泽窥探陆家的财产,现在看来,想害陆白月的成分更大一些。

可那样的一只笑面虎,又隐藏的有多深呢?

潘嘉年还是按了电话手表拨通键。

陆白晓送给他的小天才电话手表,专门设置好了快捷键,他只要按下,就会快速拨通那只在陆白月手里的电话。

滴滴的电话等待音中,电话通了。

潘嘉年“喂”了一声,那边并没有声音,他以为信号断了,他又试着“喂”了几声,才确认电话确实是接通的。

潘嘉年只得耐着性子说道,“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有事情找你。”

“你……找谁?”

一听说话声音,潘嘉年头皮倏地发麻了,好像……是汪天泽!

潘嘉年的心砰砰的跳着,他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说道,“这是陆白晓的电话。你又是谁?”

潘嘉年没有得到回答,电话就这样被挂断了。他觉得大事不妙,又接连拨过去几个电话,但没有被挂断,只有长久的等候音。

当然,这只粉色的卡哇伊手表是不会被接通的。

因为它正在汪天泽的手心里被来回把玩着。

这只女款的小天才电话手表放着陆白晓非常喜欢的《樱桃小丸子》的主题曲。

汪天泽就看着这只手表许久,伴着手机铃声,汪天泽把它顺着窗户扔了出去。

陆白月坐在轮椅上,就在硕大的落地窗旁边,看着那抹亮丽的粉色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消失不见了。

从七层坠落而下的物体,会被摔个粉碎吧?甚至连一点儿声音都听不到。

汪天泽沉默了很久,陆白月看着他的拳头紧了又紧,她在猜测今天的拳头会不会砸在自己的身上。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汪天泽低垂着头问她,看不到是什么表情。

陆白月“哼”的笑了一声,“说什么?”

“我想听你的解释。”

陆白月只是冷漠地回答,“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在我的初始记忆里,你只是我众多秘书里的一个。”

轰的一声,汪天泽一拳砸在了落地窗的边缘,哗啦一下,窗子碎成了一张蜘蛛网。汪天泽的手背划了一道长口子,汩汩地流着鲜血。

但他好像并没有留意到这些。只是把陆白月从轮椅上拎了起来。像举起一只全身瘫软的猫。

下一秒汪天泽便把她挟持到了窗外。斯文的人愤怒起来是可怕的,像一只嗜血的猛兽,时刻要把猎物撕碎。

陆白月上半身都支在外面,七楼的风有点儿大,呼呼地吹着窗帘和陆白月的长发。长发绞着风打在脸上,很疼。

陆白月紧紧地咬着牙关,目不转睛地盯着汪天泽,一动不动。

可汪天泽在陆白月黑色的眼眸中看不到任何情绪,紧张、惊恐、或者是愤恨。

她这个样子,分明是对自己的藐视!

汪天泽手臂上又一使劲儿,陆白月的双脚就腾空了,白色的拖鞋从脚上滑落。

她纤瘦的身子在窗边摇摇欲坠,像一串不会叮叮当当作响的风铃。

“求我啊?求我,就放过你。”

陆白月并没有如他所愿,求饶,怎么可能,陆白月不会向任何人求饶。

“你是觉得我不敢杀你吗?!”汪天泽的手不住的颤抖,这个样子的陆白月,真的让他的恨到了极点。

陆白月终于开口说话了,“你有什么不敢的,你现在就再用点力气,我就飘下去了,摔个粉碎。”

听闻这句话,汪天泽忽然清醒了一些。他就以这么危险的姿势和陆白月对峙着。

反而是陆白月有点儿没了求生欲,她忽然上手想要推开汪天泽,身子还往窗外继续沉了沉。

身体的重量是巨大的,就算汪天泽是个男人,但也无法保证能够平稳的掌控这种危险的场面。

陆白月突如其来的举动,令他惊出一身冷汗,反应过来的汪天泽瞬间把陆白月揽回了屋内,可剧烈的厮打中,那扇窗户却不堪折磨,就这么坠了下去。

五秒之后,听到了碎的稀里哗啦的声响。

陆白月和汪天泽都有些虚脱了,陆白月靠在玻璃窗上,而汪天泽则靠着墙站着,气喘吁吁,他咬着牙根愤恨地说,“疯子,你真的这么想死?!”

陆白月就像看一个异物一样看着汪天泽,许久才哼笑了一声,“阿泽,与我相比,你才是神经有问题的那个疯子吧?”

“别叫我阿泽!!!”汪天泽双手抱头,揉着自己的头发,金丝边的眼镜也已不知丢在了哪里。

他好像陷入了某种无法自拔的痛苦里去了。

陆白月很快地安静了下来。汪天泽发疯,总比她自己发疯好上一百倍。

没有窗户的遮挡,料峭的风吹进来,令陆白月瑟瑟发抖,她单薄的真丝上衣在揪扯中早已破败的不成样子。

正如陆白月所料,不一会儿,一队安保人员便急匆匆地跑上了楼。

“大小姐,您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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