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歌将目光落在永平伯身上。永平伯一副敏思苦想的样子，刚才，听到赵婆子提到这个名字，他已经在想。
“回王爷，”永平伯道，“时间太久了，实在是没什么印象。”
凌画看到，在下人群中，一位三十多岁的婆子手指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指，在听到永平伯这句话的时候，掐的更紧了一些。
而且，凌画还发现另外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夫人宽厚，每到丫鬟十六七，在她们最好的年纪就把她们放出去，然后给她们一笔丰厚的银子，让他们嫁人，所以，这些年，夫人的贴身丫鬟换的很频繁，”永平伯想了想，“虽然我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可也不太深了，她相貌如何，都已经想不起来。”
“当年，侯爷是准备收端砚进房做姨娘的！”赵婆子忽然道。
这话让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惊。
“赵婆子，你在胡说什么，”管家大喝一声，“伯爷什么时候有个收姨娘的想法，伯爷和夫人伉俪情深。”
“伯爷，这件事情，你可知道？”盛天歌看向永平伯。
永平伯摇头，“没有，我从来也没有这样的想法。”
管家狠狠地瞪了赵婆子一眼。
赵婆子道，“伯爷不知道，其他人或许也不知道，可我们知道，那可是伯爷第一次要收人入房，在当时丫鬟里是不小的轰动，因为这件事情是夫人在做的……”
赵婆子说起当年的八卦，依然兴致勃勃，这八卦之心啊，因为看赵婆子的年纪，她不可能是备选之一的。
“有几个正当龄的丫鬟都蠢蠢欲动，因为夫人脾性好，伯爷温柔，疼人，即使是做妾，对于丫鬟来说，那也是改天换命。”
“最后，夫人选中了端砚，当时好几个姑娘都羡慕的很，说端砚的好日子来了。”
“那后来呐！”盛天歌问。
因为伯爷对这个丫鬟印象不深，应该是没有收房做姨娘，不然不会没有印象。
“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端砚忽然就被送出府去了！”赵婆子道，“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她们都说是伯爷知道了，不同意，因为当时大小姐刚出生，夫人身体亏空很厉害，也许几个月，甚至更长时间不能伺候伯爷，所以，夫人才动了给伯爷找姨娘的心思，可伯爷对夫人情深，终究是没有同意。”
“伯爷……”盛天歌看向永平伯。
“我好像是有点印象了，”永平伯想着道，“当年的确有那么一回事。”
“那端砚去了哪里，她习惯于用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府里，还成为杀人的利器。”盛天歌问永平伯。
永平伯摇头，“我不知道，人不接受，就打发出去了……”
永平伯说着看向管家，“这些事情都是你来处理的，你应该知道。”
管家脸上的表情明显阴晴不定，有点故意要隐瞒什么的意思。
“伯爷，这个，这个时间太长了，何况，小的又打发过那么多人，想不起来了。”管家回答。
盛天歌皱眉，大理寺卿的其他人也露出沉郁之色，问了这半天似乎又走向了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