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之前她还有很多事搞不清,现在总算都清楚了。
很可笑的一点是:这两人竟是彼此看着对方的。
因为彼此相爱,所以曲氏跟她,在这两人中间,就显得多余。
原来,所有的事,沈奎并不是仅仅知情而已,他根本就是周秀兰的帮手。
这一点,或许连沈奎自己都没意识到。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说的就是他。
既然如此,她苦心想要寻找的真相,究竟还有什么意义呢?
周秀兰扑过去抱住沈奎,哭哭啼啼的,“老爷,你还理她做什么,做什么呀,在不道迢迢,她还敢草菅人命不成!”
“草菅人命?”沈月萝笑了,“看来若是我不做点什么,反倒对不起你的污蔑,秋香,二十个嘴巴子,让她也知道,什么话能讲,什么话不能讲。”
“是!”秋香可是一点不会心慈手软,卷起袖子,摆出架势,阴笑着朝周秀兰走过去。
她早就想抽死这老女人。讲话那么难听,算是个什么女人。
“你……你敢!”周秀兰吓的直往后退,她哪料想到沈月萝胆子大到如此地步,她以为在沈奎护着,沈月萝定然不敢将她怎么样,“来人啊,快来人!”
几个婢女仆人想上前护主,他们拿着沈府的俸禄,肯定是要听他们的。
阿吉双手抱胸,霸气的往那一站,像一堵墙似的,谁都甭想跨过去。
就在这时,秋香已经麻利的奔过去,巴掌声快如狂风。
刷刷十几下,二十个嘴巴子,直打的周秀兰两腮肿起来,嘴巴也破了,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流。就连头发也是乱的。
整个人完全失了优雅端庄,像个破烂疯婆子似的。
秋香收回手,心疼的放在嘴边吹了吹,讥讽道:“脸皮可真够厚的,把我的手都打疼了。”
“娘!”沈婉来迟一步,看见亲娘这副惨样,扑过去哭的死去活来。
银杏也跟着,一起跪在周秀兰跟前,有意无意的提醒沈婉,“小姐,你别哭了,得赶快给夫人找郎中。”
沈婉仰起布满泪痕的小脸,看了眼银杏,立刻明白她的用意,可是她心里的恨,差一点就让她失控了。
沈月萝这个贱人,竟敢让人打她娘,她怎么敢这么做,怎么敢!
周秀兰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用悲愤的眼神盯着沈月萝,颤颤巍巍的伸手指着,似乎想说点什么。
沈月萝百无聊赖的把玩着龙璟送给她的玉佩,“恨我?呵,你恨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既然你这么恨,我不介意把你的恨加倍,周秀兰,你最好知道什么是怕,什么是恐惧,我不是你能惹的,如果你再学不乖,我便让人每天登门扇你二十个耳光,直到服软为止,不信吗?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试试!”
☆、第120章 苏兰回归
周秀兰眼听愤恨,渐渐变成惊惧,抱着沈婉,一个劲的往她身后躲。
沈奎痛心疾首的捶着床板,“别闹了,都别闹了,沈月萝,你现在是永安一霸,我们怕了你,惹……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吗?我保证让人看着她,不让她出去胡闹,这样你满意了吗?”
沈月萝耸耸肩,“满意,只要你能看住她,让她管住嘴,我也懒得跟你们闲扯,哦,还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一声,再过不久,我娘就要再嫁人,她被你害了几十年,总算要过自己的生活,希望你不要去打扰她,周秀兰也是,如果让我发现你们不听劝,非要去嚼舌根,让我娘难堪,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留下这句话,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个沈府,不论是空气还是一草一木,都让她莫名的难受,一刻都不待不下去。
等到确认沈月萝离开之后,沈奎松了口气,“婉儿,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你娘扶起来,扶到床上躺着,来人啊,快去请郎中!”
这一急一嚷的,沈奎的脸色竟然渐渐好了。
几个下人,七手八脚的将周秀兰抬上床。
周秀兰捂着脸,哭又哭不出来,嘴巴疼的,也不能说话,整个人精神萎靡不震。
等到郎中来过,开了方子,命人抓药,下人全都离开,沈婉间接的询问起沈家二叔的事。
“爹,二叔他到底什么时候能来,再过几天,沈月萝就要跟龙璟成婚,到时我们家是不是要派人过去瞧瞧,不看沈月萝的面子,也得看永安王的面子,您说对不对?”
沈奎拧眉,“婉丫头,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事来了?”
沈婉眼神闪烁,不敢看他,“女儿是懂得认清形势,咱们现在不能再跟龙家对着干了,沈月萝有龙家撑腰,咱们斗不过她的,倒不如韬光养晦,先把自己养好了再说。”
“婉丫头,你能这么想,爹深感欣慰,沈然要是有你的一半的识大局,爹死也瞑目,”沈奎也累,尤其是坐牢回来之后,他感觉身子大不如前,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如果有朝一日,他不在了。这个家有谁能顶得起来哟!
“弟弟还小,等他再长大些,肯定能明白您的一番苦心。”
沈奎疲惫的靠在椅子上叹气,“月萝那丫头,如果能收敛脾气,兴许……”
“爹,我刚才提的事,您仔细想过没有,咱们既然斗不过沈月萝,不如暂时对她示好,等二叔来了,让他代表您参加他们的婚宴,到时女儿也跟二叔一同前去,爹,就算是为了我的终身大事,您就答应了吧!”
沈婉连忙打断他,怕他继续说下去,下面的话,未必是她喜欢听的,所以她选择自欺欺人。
果然,沈奎被她打断,也没多想,便顺着她的话,说道:“等你二叔来了,你们一并商议,他自小就比我聪明,也比我有手段,若不是太过于顽劣不堪,也不会被你爷爷赶出去,让他自生自灭。”
“那二叔究竟何时才能到,时间可不多了,”沈婉心中急的不行,面上却不敢过多表现出来。
沈奎想了想,“应该快了吧,按着书信的日期,应该早就到了,可谁又知道他疯到哪里去了。”
“二叔没成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