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说的是。”宫九慢慢点头,心说:如今当着他这下人的面都叫楼儿了。
……
兰月阁里,江楼月一直等着。
虽说宫五已经把国宾馆那边查案的进度告诉了她,但她心里还是不安,想着晚些时候见了谢尧好亲自询问。
毕竟以前他也不是没在深夜来找过自己,上次不就在不远处的国子监等着她么?
可她左等右等,期间看了宫五隐身的位置无数次,都等不来宫五上前禀报叫她出去,倒把暗处的宫五瞧得十分疑惑:“小姐……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没有。”江楼月默了默:“什么时辰了?我的意思是,你家公子那边忙完了吗?”
“方才派人传话,说晋王已经入宫面圣,今日应该是结束了。”
那怎么没过来。
江楼月这句话都到了舌尖上,却还是硬生生的给收了回去,不轻不重的哦了一声。
或许,他今日有事,所以不过来了吧。
也不知道事情处理的到底怎么样了……
脱了靴子躺下的那一刻,她在心里暗暗猜测,但又想,以谢尧的能耐,事情必定是处理的滴水不漏,应该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吧?
……
因为消息封锁的好,等武安侯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午后。
武安侯一回府,甚至等不及派副将过来招呼江楼月去书房,自己直接来到了兰月阁。
“你们小姐呢?”到得院内,武安侯问。
小音小琴连忙行礼:“小姐在里面练字,侯爷请——”
武安侯大步走了进去。
对于他的到来,江楼月并不会很意外,她慢慢的放下笔,冲武安侯行了个礼:“爹。”
“嗯。”武安侯缓缓点头,“我有点事情要问你。”
“女儿明白。”江楼月抬了抬手,小音和小琴立即带着其余的下人退了出去。
等屋中只剩父女两人时,武安侯神色立即凝重:“国宾馆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哈鲁宁王子死了。”江楼月说。
武安侯气的拍了一把桌子:“老子当然知道他死了!老子是问——”
话到此处,武安侯有些复杂地看了江楼月一眼,语气艰涩:“听说这件事和逸雪有关?”
昨日在国宾馆发生的事情,那么多人都在现场看到了,虽说封锁消息,哪能真的封锁住?武安侯只是稍微用了点心思,该打听到的全部打听到了。
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派人给桑嬷嬷传话,让她尽量劝住王氏不要外出,至于府中的下人,也下了严令,任何人不得多说一个字,否则立即乱棍打死。
江楼月看着武安侯,缓缓说:“父亲想听我说什么?”
“老子当然是要听实话!”武安侯气急败坏,“你那么看着我做什么?你是老子亲生的,你什么人我不知道吗?你以为我来问你是想干什么?老子是怕你牵连在里面摆脱不干净——”
他气的说话都语无伦次了,“我”和“老子”各种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