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郁只好让外婆常劝劝妈妈,说过段时间回家一趟。
第二天傍晚,严郁步行到电台上班,走到桥头时,看到桥头坐一个大男生,定眼看才认出是宋名卓,宋名卓一见严郁,立马从阶梯上站起来,他知道严郁会走这条路,所以他从下午四点半就坐在这里等了。
“夏洛。”宋名卓笑着喊。
严郁尴尬地笑笑,“你好,你又等朋友啊?”
宋名卓挠了挠头,“嗯。你上班了呀。”
严郁点点头,敷衍地说:“嗯,我要上班了,我先走了。”
“夏洛!”宋名卓喊了一声。
严郁回头。
“那个,我很喜欢听你的节目。”
“谢谢。”严郁笑着说:“你们喜欢,我很开心。”
宋名卓站在桥头痴痴地看着严郁离开,他觉得严郁比他前两天见瘦了点,也好看了很多。直到严郁的背影消失,宋名卓的手机震动,宋名卓才突然反应过来,看也没看手机,赶紧跨步向马路跑去,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坐了上去。
宋名卓到达小区,气喘吁吁地进了单元楼,跑进电梯,并没有按数字,而是在电梯里平抚了一下喘息,又走了出来,刚走出单元楼,宋居州的车子就听在了门口,老杨探出头说:“名卓,你时间算的真准,我刚要上去喊你呢。”
“不用了,我下来了。”宋名卓拉开后门坐了进去,宋居州闭目坐在后座。
宋名卓带上门后,掏出手机这才有时间把闹铃按取消。随手又将车厢里的魔法方块拿到手中,低头转方块。
“今天上课了?”宋居州问。
“嗯。”宋名卓低头继续转方块,“哦,对了,我从明天开始住宿舍。”
宋居州睁开眼睛,转目看向宋名卓,宋名卓给他的只是一个后脑勺。
“前面三年都不住,为什么要毕业了开始住了?”
***
到了宋家,饭桌上,宋老太太笑眯眯地说:“这有什么为什么的,名卓之前不住还不是怕女生打扰,喜欢我们名卓的女生那么多。这马上要毕业了,是该住一住,兴许可以谈一场恋爱。”
宋名卓嘻嘻地笑。
宋居州沉默不言。
宋董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宋居州不由得皱眉头。
这三代人在一起吃饭,若不是宋老太太这个调味剂,这宋董、宋居州、宋名卓估计一顿饭一句话也说不了。
宋老太太昨天刚见过宋名卓,今天又见,还是跟许久不见似的,不停地给宋名卓加菜。
“奶奶,你别给我夹这么多了,你自己吃。”宋名卓夹了一个青菜丸子给宋老太太,宋老太太开心地合不拢嘴。
宋董在饭前必吃几片降血压的药片,然后停顿一会儿再吃饭,这刚端起碗就开口:“居州,听说你买了一块地,怎么我不知道?”
宋居州料到他会问,刚要解释。
宋老太太打岔说:“哎哟,吃个饭,说这些干嘛,居州别理他,你吃你的。”
这事儿就被宋老太太给越过去了。
饭后,四人望着电视,宋董说再过几天全家一起去墓地看看宋居州的大哥宋居都,然后就把话题扯到宋名卓身上。
宋董看向宋名卓问:“名卓,你毕业有什么打算?”
宋名卓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宋居州,又拿对宋居州的那句“我还有没正式毕业呢。”来敷衍宋董。
“什么叫正式毕业!”宋董立即火大。“你爸才上大学就在宋氏实习了,大二就凭业绩做了销售部的经理,你……”
“爸。”宋居州抢白:“我想送名卓出国深造,他待不待宋氏,全凭他个人意愿。”
宋名卓听后,心里涌出一股感激。
宋董听后,竟立即消了火。这其中原因宋居州再清楚不过。
宋居州说完不再说话。
深夜时,宋居州把宋名卓送到家后,又让老杨载着去赴约。
宋名卓到家后,赶紧打开手机的收音机,调到正确的频率,坐在窗前听广播。
宋居州的车子行驶在公路上,老杨为了怕自己犯困,打开了车载电台,随意转动到了一个频道,宋居州闭目靠坐着,随即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北京时间零点零一分,欢迎还未入眠的朋友们跟我一起来到《零点零一分》,大家好,我是夏洛。”
宋居州开口问:“老杨,这个声音你听出来是谁吗?”
“谁啊?”老杨说:“所有的电台主持人声音不都这样好听吗?不过,这个和平常的真有点不一样,可能是夜间吧,我第一次听。”老杨说话又赔笑了两声。
宋居州没再说话,闭目静听。
声音再次响起。
“唔,今天我们来说一说爱情吧,爱情啊。”接着是电波里传来一阵清朗又有点羞涩的笑声,和他见到她一点不一样。
“爱情是什么呢?从古到今,翻来覆去地诠释,注解,举例等等各种形式的想要将它展现出来,但总让人觉得不够,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够。它永远不会落时,也没有先进之说。不管是圣人贤人普通百姓,它一视同仁。可是说它就是个悖论,是鬼迷了心窍。真是一言难尽。我们先听一下李宗盛《鬼迷心窍》找一找感觉,稍后回来,说一说这些年我们身边的温馨与感动,我们只说爱情的美好不说伤感,好不好?如果这个时候的你困了,那么请闭上眼,放轻松。祝你有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