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的目的就是离间她与南宫藤的关系,愚蠢,幼稚,不可理喻。
梦,会不会是一种不好的预兆?
况且,还让南宫藤看到她梦里惊吓流泪的样子?真是郁闷透顶!
等等,她不是在画室里吗?是南宫藤抱她回卧室的?已是午后,他今天不去公司?
算了,都与她无关。
一场误会和不信任将两个人隔绝在彼此不相联的不同世界,一个随时随地可能会被换掉的南宫夫人瞎操心个什么劲儿!
看着他森寒彻骨的眼神,她突然不怕了,但也不想看见他,扫视中浅浅收回视线。
至于杵在她眼前的南宫藤,她漠然,选择无视,就像看见一尊浮雕一样,他不是嫌恶她吗?可别污了人家一双纯净版清澈见底的眼睛。
她揭开被子,准备起床。
然而,被子刚掀掉,南宫藤山一样的身型压了下来。
“你干嘛?”
她恼怒,使劲推他,很气愤在这样糟糕透了的心情里被他强迫,感觉上跟强奸没有区别。
他五官青沉,不屑一字,直接用行动回答她,一夜未经修饰的胡茬的粗硬刮擦着她颈部的皮肤,火辣辣地疼。
慕凝蓝大怒,不甘受他摆布,小猎物似的挣扎反抗,“南宫藤,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两个人于是在床上撕扯混战,力量悬殊之大,她能奈他何?
慕凝蓝手脚并用,牙齿帮忙,最后在他身上留下抓痕无数。
在她的指甲划破他脸上的皮肤时,他扭住了她的手,高举过她头顶,居高临下,眼神冷漠,声音里的冷和他身体上的热成强烈反比,“一天为妻,一天你的义务。”
她骤然间停止了反抗,如被击中要害的小兔子,软绵绵的,灰沉沉的一片死气。
而后,不敌,终被他得逞。
是,她曾经说过“身在其位,义务而已”,他今天反用过来反击给她,而她,却无言辩驳。
她不过是顶着婚姻的掩护和他冠冕堂皇行此事的泄欲工具而已,她嫁给他的初衷空白一片,无所谓爱情,甚至不认识他,她图什么,只图爷爷健康,而爷爷图什么,大概也跟千万长辈一样图他的家世和钱财,希望他的富足能给这个宝贝孙女一世的安稳。
所以,她现在,又反抗给谁看呢?装什么三贞九烈呢?
甘也好,不甘也好,有什么不同?
她苦笑,任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很痛,没有温柔,更没有缠绵,他的目的只是宣泄,她咬唇一声不吭,忍着。
窗外,是秋末冬初,灰蒙蒙的天空,雨绵长,一直下,像她此刻心里流不尽的眼泪一样。
最后一刻,她恍然惊醒过来,双手撑着他的肩膀,“出去!我不想再喝药!”
他却枉若听闻,紧紧捉住她的手,十指交缠相扣。
他粗粝坚硬的指关节铬的她葱玉般的手指疼,痛和她不可避免的生理上突然而至的愉悦成鲜明对比,他是有感觉到她的异样,似是对她的惩罚,愈加兴奋,将盛放波澜绽放到极致。
山过浪尖,浅滩宁息,幕凝蓝咬着唇,隔着重重泪帘,怨恨,悲凉的眼光看着他。
就在昨天以前,她还是很期待和他的婚姻,一次次隐忍喝下苦涩汤药,只因,他要求的,她心甘情愿顺从。
她觉得,他这番做法必是经过周全思量,她信任他,曾一度被他的柔情蒙蔽,现在,她只觉得上方的男人带给她的只有屈辱和恶心。
纾解完毕的他,埋首她颈窝良久沉默,待气息平缓,从她身上起身,也没有其它话语,直接进了浴室。
有什么东西从她体内流淌出来,污了床单,粘腻一片。
他沐浴完毕,穿戴一身清爽地下了楼,她才从被子里出来,进去洗浴。
她换了衣服下楼,没有管这一床狼藉,青天白日的被他摁在床上折腾,浪费不少时间,已是下午三点。
雨停。
答应过安洛画画,即便如此境地,如此糟糕心境,她亦要说到做到。
而且,她还要正大光明去画画,反正现在和他已经撕破脸皮,若她这时候装小乌龟躲进贝壳,倒好像是她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至于徐子乾这个人,她已经无法再用曾经大学时光看他的眼神一样和他有任何羁绊,只当陌路人。
手机被那人砸了,只能用之前她自己的手机,手机卡也不知道摔飞哪个角落里,卧室里找了几圈,那些手机碎片似乎已被清理。
算了,再办张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