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墨揉了把脸,满目疲累,转而问道,“你是不是应该去趟慕公馆?”
是要去的,那是必经。
眉色如深沉似海的瞳仁一样漾起微微涟漪,淡淡一字,“嗯。”
“也好,往昔风云政坛的人物,即使三头六臂也该会会了。”霍靳墨话中透着戾气,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这两天我忙忘了,罗莱斯教授已回国,要不要带慕凝蓝去看一看?或许,他有办法让她恢复记忆。”
南宫藤抿紧菲薄的唇刃,“靳墨,不需要了。”
他目光悠远,是真的不需要了。
“为什么?”霍靳墨质疑问道。
医院时,这家伙不是因为慕凝蓝失忆忘记他,死人般没有一丝活气?
“以后再说吧。”
“好吧。”
霍靳墨顿了顿,提醒道,“宫藤,去慕公馆的时候,有些东西该派上用场了。”
“……”男人沉重的鼻息喷薄的是冷气,那股子冷气仿佛通过电话磁波传至那端。
霍靳墨深知为难他了,拧着墨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宫藤,你知道我是何意,有些事情必须要做的。”
回复他的是挂断电话的嘟嘟声。
南宫藤挂断电话,双腿步到书桌前,微弓身躯,脊背骨架的冷硬线条偾漲出来,侧颜沉俊无比,打开一个上锁的抽屉,四指攥起了里面一样东西,犹豫了又犹豫,才走出书房,下楼。
一楼客厅。
早已等的心焦的慕凝蓝看到南宫藤从楼梯台阶上步伐沉沉走下来,茫然措措迎上一步,眼珠子黑碌碌的不转定在他脸上。
南宫藤走到她身前,顺手似的一把牵了她的手,捏在微燥的长指间轻揉着,“等着急了?”
“嗯。”她点头,目光还是一转不转地落他脸上,观他表情,唯恐他一个不高兴毁灭此行。
“走吧。”他捏了捏那张小心翼翼的粉脸,牵着她一路穿过客厅,走廊,往门外走。
门外。
一个一身黑衣高大威猛的男人屹立车前等候,看见二人相依从台阶上走下来,恭敬打开了后车门。
一向坚守岗位寸步不移的秦淮居然不在?想来,这些天都没有看到秦淮,慕凝蓝诧异多看了那人一眼,产生了疑惑,秦淮哪去了?
“秦淮,我安排他做别的事情了。”他将她衣领掖了掖,解她疑惑。
“……”她还能说什么?那么点小心思在他那里永远像是开着天窗,蓝空晴云。
许久未出屋,很不适应。
午时的冬日暖阳灿烂炫目,慕凝蓝一时睁不开眼睛,晃的头晕乎乎的,身体歪了下,他遒劲有力的单臂,足够,捞起慕凝蓝细细纤腰抱住,神色紧张地打量着她,“蓝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她摇了摇头,转身就要上车,却被一道力拉回来。
慕凝蓝回眸望他。
心跳漏掉一拍,认为他反悔回慕公馆。
着急的攥了攥他手指,她酝酿着眉眼浮出娇软之态,压低着声儿,声音三分娇弱,厚了脸皮讨他欢心,吞吐道,“真的没事……是……昨夜被你所累……”
他眉眼果然柔和了一些,察她确实无恙,大手撑住车门顶框流露出的绅士风雅扶她上车,如缎长发发丝擦过他手背皮肤,痒痒的,如同刚才她娇柔嗔羞的眉目,像羽毛一样撩着他的心湖。
他目光含了阳光的暖亮,这是她多久没有給他这样的目光了?
上车之后,隔板悄然降落,车是加长版,隔出宽敞的密闭空间,真皮座椅像按摩沙发。
车窗贴了黑膜,车厢开着几盞棚顶暖灯,昏黄偏暗带了橘色洒尽他眸底,显得那双眸子愈加深邃。
慕凝蓝看他,他有感觉,转身静静凝她片刻,朝她欺压过来。
慕凝蓝推拒他的胸膛,推也推不动。
身躯被他抱住,坐在他腿上。
吻落在她唇上,她僵住。
从她的眉眼游到脸畔。
她意识危险,扭过脸颊,“你疯了,这是车上……”
“不是更刺激?”
“你无耻……”
他霸道不是一天两天,随时随地,不分地点,他脑袋三分迷蒙,只晓得这是车,车除了坐人之外还可以做其它有热血膨胀的事情。
他狂肆地吻着,她一刻恍惚,这人已就着姿势方便,沉进……
期间,耳畔只迷迷糊糊听得他低沉粗喘提着混账要求,“隔板安全隔音,出声,别咬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