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泪眼汪汪,倔强安静,安静咬他,嗡嗡的总也有点声音。
泪,被他吻掉,耐心轻哄:“我们的孩子别像你一样爱哭……”
她知道,他是真的想要一个孩子了……
风息浪静,车还没停。
黑色不透的车厢,两叶的缝隙中泄出了窗外的微光。
车厢宽敞的软包座椅,慕凝蓝裹着衣服,紧紧裹住。
还在他怀中,被他抱着还是坐他腿上,软蠕身体靠在他宽厚的肩头,男人遒劲的手臂还缠在她腰上。
她拽着衣服身体往下挪,被他一臂裹住,往回托,她挣了几下,没挣
他漆黑瞳眸,缓慢的眨动睫毛,沉默。
慕凝蓝细声对他喊,“南宫藤,被你折磨够了,可以回慕公馆了吗?”
他没说话,攥固她的身体,给她整理衣物,格外细致入微又很缓慢的儒雅样子。
最讨厌他这一面,温柔的表面下是一颗冷漠的心。
慕凝蓝心里千回百转,为什么如今与他一刻相融亦是如同地狱?
这些日子,他不似以前的他,她也不似以前的她。
他每次折她,都像是用尽生命终结的最后一次一样。
她每次臣服,心也冷了一分。
心里疼痛难当,低低呢喃:“叔叔,我想爷爷……”
被他怜惜拦进怀中,车停。
一切收拾妥当,他牵她下车,双脚刚着路,慕凝蓝瞪圆双目,揪着他外套衣袖,愤然道,“这不是慕公馆,你为什么骗我?”
这时,一道车鸣声响起。
她微微侧目,便见车身前方几米处停着另一辆车,关键是,车前沉稳站定的人太熟悉,是秦淮。
秦淮朝她颔首,转而又向南宫藤。
他挥退来时坐的车。
“蓝儿,跟我来。”南宫藤半拦半抱着她,朝那辆车走过去。
慕凝蓝腿还在打颤的并不拢,站不稳,愤然挣了挣,“去哪里?我不要去!”
“不是想回慕公馆吗?现在坐秦淮的车走。”
她攒着细齿,轻声道:“你不能再骗我。”
手在他掌中,挣了几下,反倒让那几根长指攥得更紧。
“嗯。”他望她孱弱堪折的一双细腿,附身将她抱上车,随后自己也上了车。
她是有心思的,上车之前是看了眼四周的环境的,普普通通的街道,没什么特别的。
只是,秦淮为什么会在半道上突然来接他们转道?
上车之后,她眼皮子越来越重,到底是被他所累,昏昏沉沉,被他抱孩子似的箍在怀中睡着。
车汇入街道驰行。
秦淮看了眼后座熟睡的慕凝蓝,和南宫藤对了眼色,南宫藤点头。
秦淮一手把控方向盘,一手拨弄了下手机,轻声开腔,“先生,查出来了,这是关于那个唤夫人‘小不点’的男人的详细资料。”
男人长指描摹着怀中那张眉秀静目的颊畔,他一双墨瞳如星子一样闪闪烁烁,低头,迅速浏览手机界面,微微蹙眉,“仅有这些?”
“是的。”秦淮又道,“霍局那边已经乱套,查到的资料有限,背景干净无任何污浊疑点,普通澳籍公民。”
“越是干净,身份作假的可能性越大,查到他江城的位置了吗?”他问,目光阴沉至极。
秦淮叹声,继续说下去,“入境记录以及所有监控摄像查遍,这些天追踪我们的那辆车与那次追逐夫人的车是同一辆,车型大众,牌照被遮,很难查到深一点的信息,这人诡得很,像是受过特殊训练的,警匪难辨。”
“既识得蓝儿,怕是与蓝儿过往有关。”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飘得很远,落在窗外帧帧后退的风景,心情阴郁。
秦淮担忧的目光自后视镜落过去,“先生,这些日子,您限制了夫人所有出行,其实,您可以对她解释的……”
他眸底漾着星点笑意,却透着凉意,“一波又一波的事情接踵而来,我应接不暇,用不得警方力量,还有什么方法护她?内外交困,每件事情都在朝我所掌控的范围之外发展,秦淮,我从来没有感到如此身心疲惫,安稳度日,与妻厮守,倒像痴望。”
烦闷的掏出烟叼在嘴边。
眸底那笑一点点跌至唇角透着几分邪肆不拘,可谁望得见蕴藏瞳眸深处的那一丝丝清缕苦味?摸打火机,突然想起最近与她浓烈情事勤奋造人,抽不得,收回烟盒。
秦淮心明透彻,为他着急,“先生,您什么都不说,夫人是不理解的。”
粗粝干燥的指腹摩挲着那两片柔软唇瓣,淡樱色,惹他一遍一遍贪恋流连,轻地嗤笑透着嘲讽之意,是对自己的,“不求她理解,她不一样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