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好不好?我们还没有和好……”
“叔叔,不想抱抱我吗?不想亲亲我吗?那些天晚上,你不是偷偷吻我吗?现在我就在你身边……”
“你不亲我,那我亲你了……”
低头,唇落在他额头,眼皮,鼻尖,随之落下的还有泪水,沿着他眼角滑落……
第二天。
慕震涛来探望过,待了片刻,看人无事,安慰孙女几句,才放心回去。
病床前,慕凝蓝坐着,扒着他手心玩,仔细分析掌纹。
“我原谅你这些天冷落我,所以,醒过来好不好……”
“叔叔,我们还要努力生孩子……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双目含泪,“你还没赔我……赔我一生都不够……”
撅嘴,“你若不醒,明天我就改嫁……”
探视时间又到了。
她起身,要走,手指却被攥住。
视线回转,床上的男人眼皮子在动,再下落,攥住她手指的粗粝手指微微动了下。
她漆黑睫毛眨了眨,泪水滚落。
急忙摁铃。
医生和护士聚集过来。
霍靳墨,秦淮,后来的安洛也进来。
检查之后,医生发话,“南宫先生情况已经稳定,很快就能醒过来。”
心,再无一丝空余,全被病床上的男人样貌占满。
晚上,医生又来检查,情况又好了不少,撤了呼吸罩。
安洛被幕凝蓝劝着回去,顺便拜托霍靳墨送她回家,安洛要上班,不能来回折腾。
秦淮在外随时候着,林姨回宅里,晚上不能来,她知道,要照顾婆婆,全靠后庭洋楼几个医护终是不够放心。
南宫藤醒来之时,慕凝蓝正压着他手背犯困。
他睁开眼睛,便是刺眼的光线和消毒水的味道,视线望见,床前趴着的小女人,长发逶迤整个后背,淡淡馨香,扑入鼻息。
动了动手指,抚上她苍白小脸,睫毛很长,却沾着露珠,眼圈红红的。
男人心底柔化成水,想她,很想很想……
慕凝蓝感觉到脸上轻微的触感,一手攥住,惊蛰醒来。
抬头,撞上的是一双幽邃不清的眸子。
“蓝儿……”极低极哑的一声呼唤,他仿佛倾尽力量,柔绵不已。
慕凝蓝低头,含着泪,吻住了他的唇。
泪,混入唇齿,有了咸味,她退开。
避开伤处,抱着他脖颈,千言万语梗在喉间,只发出呜呜涟涟的哭声。
细婉嗓音,呜声绵延,又柔又怜,像烟雨山涧琴瑟奏鸣柔肠寸断的曲子,道尽两日以来所有思念,担忧,慌措,惊惧……
馨软盈怀,熟悉的丫头身上的体馥芳香,鼻息间萦绕,耳畔溪水一般潺潺绵长的嘤泣,融化了男人一颗坚硬的心。
心,为之颤动,为之疼,为之碎。
微微侧过脸。
吻,落在能够亲到她的任何地方,鬓边发丝,耳蜗,脖颈,肩膀。
没力气抬头,唯有反复厮磨,辗转深情。
双臂抬起,想抱一抱她。
一声嘶气。
慕凝蓝猛然清醒,从他身上抬起头,满目惊蛰,以为碰疼他了,抬手就要解他病服衣领,嘴里念念不休:“叔叔……是不是碰到你了?痛不痛?对不起……”
手腕被他几许力气握住,轻易拽她入怀,一手扣住她后脑勺,将她头压低,够得着寸毫距离,吻住了她双唇。
心中挂念他的伤势,几秒怔忪,她微微挣了挣,却被更紧桎梏,唇与唇融合难离。
他撬开她珍珠贝齿,占据一方津泽芳香,深入交替,徜徉追逐,如丝缠绵。
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伸进她衣服,轻揉她纤腰,辗转丝滑后背,又回旋她前方美好,男人掌心似火,轻柔收拢,她沉醉迷失,深情沦陷。
呼吸间隙,他喘急如雨,没有松开她,由唇舌香溢到浅浅厮磨,溢出一段柔情入骨的话,“老婆,想你……想这样抱着你,想这样亲你寸寸发肤……想这样在你身边,你在我怀里……我们还要生孩子,我喜欢女孩,长得一定要像你,任性淘气不怕,有我宠着你们……娶你,你的一生,我会负责到底……我赔你一生不够,那么赔你今生来世,世世逐你为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