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心松动。
她小手轻易从他手中脱离,滚烫着小脸,肆无忌惮……
弥补了昨夜他一直要求却未能继续的再接再砺。
或许是心中含嗔,含尤,无论是他还是她,在她主动挑起的情谷欠里点燃只需一刻,甚至是享受一场痛伴随快乐的欢愉洗礼。
应了他的话,她就是一个妖精,是一个青青嫩嫩什么都不懂的小妖精,却一次次将他逼到绝境,凌乱难抑,一点点聚回,再次被如风如雨的欢愉一点点吹散。
最后他反客为主,翻身覆上,她迎和缠绕,如火灼烧,一次次近乎窒息的燃烧,她像飘零的花儿一样随风摇曳,沉浮不停。
最后他紧紧抱住她,埋首她颈窝,她亦是,彼此就这样静静相溶,不愿动弹,良久,耳畔他的声音还带着喘,“蓝儿,一切随缘,若有了孩子,为我生下来……”
迷蒙中,慕凝蓝动了动身体,却被他抱得更紧。
他声音在喉间黏着像化不开的果酱一样,模糊,黯哑,“别动……”
她纤长十指,穿梭在他墨黑短发中,轻轻摩挲,缓缓阖眸,在最后一刻的平静沉溺。
耳畔他微喘的呼吸一点点平息,他缓缓退离。
突然的空虚,两人像跌进一汪清潭,层层涟漪中微微颤栗,他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浅尝一口不舍,蛮缠一阵才罢休,从她身上下去,躺在她身侧,搂她入怀。
她双臂回抱,倦的连动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往他怀中钻了钻,同时,有什么热热的东西自腿间流淌。
身体一僵,迎来他更紧的拥抱。
他轻吻着她鬓角,“怎么了?”
“……”要她怎么说啊,脸上未退的潮红像水蜜桃一样娇艳,挣了挣,要起来。
却被他按住了肩膀,“你躺着,我来。”
“……”他猜到了,他总能一眼便洞察她所有细枝末叶的变化。
她阖眸,浓密长睫眨了眨,小腹酸胀,倦的连动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任他摆弄布娃娃似的给她清理。
末了,他又贴过来,手臂一勾,将她勾进怀中,他薄唇落下来,与她的相贴,温凉的柔软如花瓣擦过,嗓音透着慵懒,“很累?”
“嗯……”她轻轻回吻,又移开,脑袋往他怀中深处钻了钻。
“后来都是我在卖力,你还累?”他的手随着她身体的丘壑起伏。
慕凝蓝身体不适地巻成一团,嗔道,“别闹了,真的累了……”
“怎么了?”他终于发现她有些不对劲,大手辗转她小腹处游弋,“痛了?”
她娇嗔嗯了声,“有些涨涨的……”
“抱歉,让你在上面……太深了……”他摊开掌心,轻轻揉动,给她缓解。
慕凝蓝小脸嫣红,心道,能别说的那么直白吗?
他的掌心很热,热度随着力道的推动,丝丝缕缕渗透皮肤血液,仿佛真的没有那么酸胀了,阖眸,任他按摩。
一瞬间,心里每个角落都被塞得满满的,再没一丝空余。
片刻之后,慕凝蓝抱住他睡着。
他单臂支起身体,默默地看着她呼吸均匀,睡颜恬静,不过数秒,眉心微微蹙起。
他抚了抚她眉角,这微小的触动让她眉心蹙的更深,他低头,薄唇如花瓣一样擦过眉心,疼惜,怜爱。
丫头睡梦中,又梦到了什么?
这时,手机振动声响起。
南宫藤轻轻掰开缠在腰上那一双藕臂,穿了衣服下床,见她雪肩露出一截,又给她掖了掖被角,走到病房门外。
“靳墨。“
“怎么这么久没接?”霍靳墨叫嚣。
“忙。”某人惜言如金。
“你能忙什么?”
“造人。”某人面不改色。
“咳咳……”那端,霍靳墨正喝水,硬生生的被了呛一口,还不忘打趣,“看来我不用问你身体恢复的咋样了。”
南宫藤懒理他,直接步入正题,“我已经见过教授,我决定不让教授用催眠手段打开蓝儿的记忆了,你帮我转达谢意。”
“你决定了?”霍靳墨略略思考,又道,“不是你说,慕震涛掩盖当年丫头被绑架的真相一定有什么内幕吗?很有可能与慕震涛相关联的那一方有关,我们摸索这么久了,一直毫无头绪,这是从丫头失去的那部分记忆找到蛛丝马迹的唯一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