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家的股份都转让给他?”
华旭东听得目瞪口呆,即便是宁小姐,也是云里雾里,不知道荆明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怪异想法,这种走法分明是要至华府于死地,倾家荡产啊!
“先生这说法真是让东儿迷惑,我姐姐就是连半成股份都不愿转让出去,那是我华家几代人辛苦打下来的祖业啊!先生为何要我全部转让了?如此这般,我那墨香缘岂不是不存在了?”华旭东惊讶的问道。
荆明淡淡一笑,问道:“东儿,现在的墨香缘拿得出钱还债吗?”
“拿不出!”华旭东回道。
“那为何荣家可以一下子拿出八百万两银票?这说明敌人是蓄谋已久,弹药充足,而华府却是毫无防备,任人宰割,你说你打得过人家么?”荆明解释道。
“我懂了,荣府早就想吞并我墨香缘了,难怪他们最开始想要联营!原来是蓄谋已久。”华旭东恍然大悟。
“既然华府没有反抗能力,那你想姐姐嫁给荣良才,通过和亲而取得太平吗?”荆明无辜的看了一眼宁小姐,防着她那五爪金龙又来拧自己的胳膊,偏着脸对着华旭东问道。
“不想。”华旭东看着荆明那滑稽的样子,笑道。
“你是不是对华小姐有什么想法啊?”宁画怒视着荆明问道。
“冤枉啊!画儿,你荆大哥今生有你便足矣,怎敢对华小姐心存幻想?”
“量你也不敢!”宁小姐娇羞道。
华旭东慢慢收敛笑容,严肃的说道:“自古以来,和亲便是最无出息之举,靠女人换得三五年和平,那是我华家的耻辱,我宁愿战斗得一无所有,也不会让姐姐嫁给她不爱的人!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和亲上也不会得到,只会徒增其辱!”
荆明望着华旭东慷概激昂的样子,赞许的点了点头,他想不到这华府少爷竟然有这般见识,这般骨气!自己平日还真小看他了。
“东儿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见识,真是难得!”宁小姐也不仅夸奖道。
“宁画姐姐,这都是荆先生教导有方!”华旭东谦虚道。
荆明清了清喉咙,又道:“握不住的沙,不如扬了它!现在华府山穷水尽,腹背受敌,富来钱庄要华府的房子,清雅轩要墨香缘的产业,而华府里的秘密更让人垂涎,各方不知名的势力都在争夺,就是那倭人都卷入了进来,如果华府死撑下去,不但救不了华府,而且会让墨香缘输得更惨。”
“难道转让所有股份就不是输么?”华旭东不解的问道。
“有的东西,你握得越紧,便失去得越多!有一句话叫做置于死地而后生,他清雅轩要洗你墨香缘的牌,你就不会顺水推舟、金蝉脱壳反洗他的牌么?你此次将墨香缘丢给他,便是丢掉一个旧的墨香缘一个累赘,你将股份换来的钱财积攒起来,到时瞄准时机东山再起,再把他吞并回来重组一个新的墨香缘,既洗掉了华氏那些吃里扒外的股东,又打败了竞争对手,岂不是一举两得?这就像你将一头瘦牛放到别人家里,等到养肥了再要回来,何乐而不为?”